喃道:“人呢?”
那外门弟子一脸茫然,“什么人?”
“刚才钱大板失控,浑身散发着魔气,他说是有人给他吃了什么丹药,那个人才是幕后真凶!”秦什焦急解释着。
那弟子皱了皱眉,“害人的邪魔在东南街已经找到了。”
“那丹药呢?!”秦什问道。
“没有什么丹药,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弟子十分不解,“我们赶过来时,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倒是你晕倒在这里……”
很难不* 怀疑,二人的死和秦什有关系。
这时,张览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是汪途和三个被捆住的魔族之人。
汪途看见眼前的惨状,神色诧异地快步走了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什解释了一通,可根本没人相信,他说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是被钱大板伤的。
若钱大板是被吃了丹药而魔化的人,那他的伤口必定有魔气残留。
但很可惜,没有。
此话不攻自破。
周大娘和钱大板的死并没有追责到秦什身上,张览一行人已经抓到了害人的邪魔,而且已是认罪伏诛。
他们便没有再呆在天衍镇的理由,一行人赶回宗门复命。
没有人相信秦什的说辞,秦什找到邬阁老,将当时的情景一字一句复述清楚,他坚信,那枚所谓的丹药才是最关键的证据。
邬阁老听完后没有说话,他看着秦什,良久后,才道:“此事已经过去,你回去吧。”
秦什还想多解释着什么,可邬阁老已经不愿再听了。
他心情郁结烦闷,便拎着一罐酒去丹峰找谢浅。
此时,张览从谢浅的屋内走出,手上捧着一个木案,上面是一个紧盖着的玉瓶。
见到秦什的到来,张览神色微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笑着打招呼:“秦师弟。”
他的声音似乎故意提高了些,秦什虽觉得奇怪,但还是按着礼数喊着:“张师兄。”
张览道:“丹峰禁酒,下回可别这么明目张胆拎酒进来了。”
闻言,秦什连忙将酒罐藏于身后,咧起嘴角笑道:“多谢张师兄提醒。”
张览点了点头便提步离去。
秦什将酒罐拎到鼻子前轻轻嗅了嗅,低喃道:“一酒解千愁呢。”
他好一段时间没见谢浅,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才敲开谢浅的房门,小声喊道:“阿浅,是我。”
半晌后,门内才传来脚步声。
屋内烛光昏暗,秦什也不管这些了,他一进门便喋喋不休地说着天衍镇之事,说了太多次,几乎要让秦什觉得,是不是他记错了……
“你的伤如何了?”谢浅的声音很轻。
秦什灌了一大口酒,语气略为不满,“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听到我被打伤了啊?”
这不显得他多没用……
静默片刻后,秦什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谢浅只是关心他的伤势而已。
他正欲开口解释,谢浅忽地咳了一声。
顿时,一股腥甜味弥漫开来。
秦什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放下酒杯,焦急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谢浅轻声道。
秦什点燃屋内所有烛火,这才发现,即便在暖黄的烛光下,谢浅的脸色还是苍白得吓人。
“你哪里受伤了?!”秦什在谢浅的身上摸索着,直到看见他心口处的衣裳一点点被鲜血染红,他扯开那一片衣裳,只见心口处狰狞的血痕……
伤口在魔气的治愈下依旧恢复得很慢,秦什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那伤口分明是在谢浅的身上,可秦什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抽痛。
“明日就恢复了。”谢浅攥着他的手腕,只稍稍用力秦什便卸了所有力气,“只不过是和他人切磋之时,不小心伤到了。”
“真的?”秦什面露疑色,真的会有人在切磋的时候往别人心口刺去吗?
“嗯。”谢浅点了点头。
秦什半信半疑,他拿出谢挽璃给的药瓶递给谢浅,“这个治外伤好得快。”
谢浅解开腰带,手指勾住衣带,三两下便将自己的衣裳脱去,烛光下,他胸前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
见状,秦什神色掠过异样,他撇开了头,语气有些磕巴,“你……你干什么?”
他不是没见过谢浅的身体,但不知为何,此时秦什却觉浑身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帮我上药。”谢浅声音低缓,眼神却灼热得几乎要将秦什融化。
“噢……嗯,好,好……”秦什拔开瓶塞,一股脑朝着谢浅的伤口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