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小屋。
秦什心底隐约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他脚步一顿,轻唤道:“阿姐……”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谢挽璃问道。
秦什微微摇头,他捏紧了双手,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只希望是自己的错觉,“没……我们继续走吧。”
待走近后,只见院中一位老叟正佝偻着身子,枯槁生斑的手颤抖地给牲畜喂食。
院中,鸡鸣声声,倒生出几分热闹的人气来。
秦什心中的紧绷的弦缓缓松了下来,这院中里里外外都没见什么花草,想来不过是户再普通不过的人家罢了。
“老人家,能方便打听一些事情吗?”秦什上前问道。
老叟背上弓起一大块包,他低着头,一头花白而杂乱的发丝低垂挡住了他半张脸。
“你们是?”老叟的声音还算健朗,他缓缓抬眼,浑浊的眸子中,灰白的眼白缓缓上翻,望向眼前的三人。
秦什下意识脚步后撤了一步,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异样来,“我......”
就在这时,周围的鸡鸣声吸引了老叟的注意力,他忙拿起架在一旁的鸡食洒在地上,随后道:“几位不妨随老夫进屋慢聊。”
“老人家,请。”
屋内昏暗,仅有一盏油灯摇曳,昏黄的光晕投下几人的影子。
一股霉湿的气息却奇怪地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味,秦什心底陡然一惊,他快速打量着屋内陈设,一张破旧的木桌,几张歪斜的竹椅,角落里堆放着几个干瘪的箩筐。
老叟颤巍巍地端来几杯茶水,秦什环视四周,终于找到那股花香的来源,只见墙边一幅画像旁扎着几束紫蓝色的鸢尾花。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幅泛黄的画像上,画中女子眉眼温婉,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双眼睛似乎有些熟悉。
“这位是......”秦什缓缓开口问道。
老叟微微抬眸,爬满皱纹的眼角扬起几道沟壑,似怀念道:“一位故人罢了。”
语气间,显然是不愿和他们详谈。
见状,秦什便也不再追问,笑着道:“只是觉得这位女子的眉眼,与我一位朋友颇有几分神似,故而多看了几眼,还望老人家您别见怪。”
“是吗......”老叟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颅,语气恢复平常,道:“几位是初来这座岛上?”
谢挽璃回道:“正是,我们恰好路过此地,不知这岛上有什么人?”
“这岛上没多少人。”老叟想了想,微微呼出一口浊气,他指了指葱郁的北面,道:“也就那边多一点人,我们这里啊靠近熔岩洞,寻常人躲避还来不及呢。”
熔岩洞......
秦什心头一紧。
谢挽璃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她轻声问道:“老人家,您可曾听过......碎影阁?”
话落,老叟浑浊的双眸似乎闪过一抹异色,他缓缓摇了摇头,“碎影阁?老夫未曾耳闻,不过,北面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谢挽璃问道。
“逍遥散人。”
秦什霍然站起,在谢挽璃几人诧异的目光中,他缓声道:“我......我出去一下。”
未等几人回话,秦什便已大步踏出门外,天边暮色将近,且周围似传来一些虎兽狼嚎之声。
他的脑子一阵混乱,逍遥散人就是那个怪人,这位老人对他名号如此熟悉,恐怕他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若是让谢挽璃直接去见那位逍遥散人,极有可能如书中所言,逍遥散人要收谢挽璃为徒,而她自然是不愿……
“小什,你怎么了?”谢挽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什回过头,道:“阿姐,你们聊完了?”
“嗯。”谢挽璃点了点头,她看向秦什的眼睛,道:“你看起来有些神色不安,是因为那位逍遥散人?”
秦什问道:“如果他……逍遥散人就是我所说的那位怪人,他非要收阿姐你为徒怎么办?”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既没有被宗门所逐,也没有叛逃师门,自然不会答应这个要求。”谢挽璃笑了笑,“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绝世天才,那些高人怎么会非我不可……”
“如果你是呢?”秦什正色道。
谢挽璃怎么可能担当不起一句天才,六岁入道,十四岁云隐宗弟子试炼大会上,碾压同期弟子,一举夺魁,随后被宗主破格收为亲传弟子。
三年后,秘境之中,千年恶妖破境出世,试炼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十七岁的谢挽璃手持玄剑,一身血衣,如战场中的修罗一剑斩下恶妖头颅。
事后,她虽养伤半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