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台上那道染血的身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x^d+d/s_h.u¨.`c+o~m,
宋清璃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焚天仙焰在她周身不安地跳动,灼热的气息却驱不散她心底的冰冷。
她看着叶云洲肩上刺目的鲜红,看着他苍白如纸却依旧挺直的脊梁,心如刀绞。
高台之上,云飞扬嘴角的弧度加深,带着掌控一切的惬意。
血骨老人浑浊的老眼盯着叶云洲,如同秃鹫盯着垂死的猎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
夜无眠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暗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怨毒与一丝未能亲手击杀叶云洲的遗憾。
压力!
如山崩海啸般的压力!
叶云洲艰难地抬起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左肩撕裂般的剧痛和体内枯竭经脉的灼烧感。
鲜血顺着臂膀滑落,滴在冰冷的玄罡岩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死寂的擂台上显得格外刺耳。
他脸色苍白如雪,额角冷汗涔涔,沾着血污和尘土,狼狈不堪。
然而,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苍白脸色的映衬下,却如同淬炼万载的寒星,燃烧着不屈的、近乎疯狂的火焰!
那火焰并非愤怒的咆哮!
而是一种沉静到极致、将一切痛苦、疲惫、绝望都转化为燃料的纯粹战意!
他死死地盯着第三层台上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如同受伤的孤狼盯上了最危险的猎人。-d_q~s?x.s`.`c`o!m!
帝渊剑插在身前的岩石中,剑柄冰冷,传递着一种亘古的沉重与陪伴。
剑身微微嗡鸣,似乎在回应主人那不屈的意志。
“呵…”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血沫的气音从叶云洲喉咙里挤出,像是自嘲,又像是宣告。
他握紧了帝渊剑的剑柄!
五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伤口崩裂,鲜血瞬间浸透了缠绕的布条,顺着剑柄的纹路流淌而下。
“我的路...”
他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砾摩擦,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还长!”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云洲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脏骤停的动作!
他没有试图防御,没有后退,没有服用任何丹药!
他猛地将插在地上的帝渊剑拔起!
带起一蓬碎石!
同时,他体内那早已枯竭、如同皲裂河床的经脉深处,一股被压抑到极限、濒临崩溃边缘的力量,被他以无与伦比的意志力,狠狠压榨出来!
那是生命本源!
是燃烧潜力!
是向死而生的疯狂!
“大衍极道经!”
一声无声的咆哮在他灵魂深处炸响!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狂暴吸力,以叶云洲为中心骤然爆发!
他周身那微微扭曲的光线领域瞬间变得清晰、凝实了数倍!
仿佛一个无形的黑洞张开了巨口!
演武场上空,那原本被无数修士气息搅动的天地灵气,如同百川归海般,疯狂地朝着第三重生死台、朝着叶云洲的身体倒灌而去!
速度之快,甚至在空气中形成了肉眼可见的、乳白色的灵气漩涡!
灵气漩涡的边缘,因为过于狂暴的撕扯,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在强行吸纳天地灵气!不要命了吗?”
“经脉重创之下如此鲸吞海吸,会爆体而亡的!”
“疯了!他彻底疯了!”
台下一片骇然的惊呼!
王琰温润如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s,h!u·b`x!s`.?c.o-m?
他清晰地感受到,叶云洲的气息在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疯狂攀升!
那强行汇聚的灵气洪流狂暴无比,冲击着他残破的经脉,如同无数把钢刀在体内刮削!
但他依旧在压榨,在凝聚!
“垂死挣扎。”
王琰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不再等待,右手并指如剑,轻描淡写地朝着下方叶云洲的方向,隔空一点!
“天圣指!镇!”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几乎透明的指劲破空而出!
这道指劲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仿佛直接跨越了空间的距离!
它锁定的并非叶云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