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前段时间胃口不好,饿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什么积食?”
楚华雄想起柳天骄比牛还壮的身子骨,没再说什么,只道:“若有什么不舒服的,还是要找个大夫瞧一瞧。”
柳天骄随口回了句“好”,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只有东西好就不缺销路,柳天骄的第二批货很快也销售一空。众人集会时看着对方身上都是熟悉的首饰,回过神来,这波掏空钱袋子,就造福了柳天骄一个,心里不舒服起来,几下一合计,说再不买柳天骄的东西了。
他们以为柳天骄才尝到了赚钱的甜头,定然会失落,会受挫,甚至因为手头的货卖不出去亏得头破血流。可等了大半个月都还没有传出一点不对的消息来,柳天骄彷佛就没那回事一样,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在贵妇圈都不露面。
有人忍不住向姜诗雪打探消息,对方也只是淡淡回了句:“没什么,卫夫郎那些珠宝本就不打算卖的,留着传家也挺好。”
贵妇们嗤之以鼻,宝石也就罢了,珍珠这东西可是顶多过个二三十年光泽度就大不如前,哪里当得了传家宝?果真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屠户哥儿,自己先前是傻了才高看他一眼。
柳天骄对此也并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长久做这个买卖。毕竟这种转手赚差价的事情,一回两回还好,多了难免让人眼红,没有必要给自己惹那么多麻烦,有这个心思还不如踏踏实实做自己的生意。
京都江云楼的名声如今已经传遍天下,柳天骄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各省开分店。相信有京都江云楼这个金字招牌撑着,不愁赚不到钱,只是路途遥远,管理不易,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至于柳天骄如今到底有多少身家,其实也不是很多,若是把京都的有钱人排个名,十个手指头内也能数到他吧。第一第二还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世家这么多年积累,除了人脉可不就是财富嘛。
尤其是经历了旷日持久的朝代更迭,平民百姓流离失所,盘根错节的世家越发势大,连当今皇室都是世家出身。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实际上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被世家占据的。从主枝到不起眼的小旁支,哪一脉不需要大片土地供养呢?至于普通老百姓,能有几亩地糊口不用当佃农都算得上富户了。
本该是自己的百姓被富户奴役,本该是自己的财富流向了世家,他们还要凭借着手中的资源向自己耀武扬威。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这种状况,先帝忍不了,因而大力抬举科举,熙宁帝也忍不了,因而朝廷上的纷争越发激烈。
从暗流涌动到公然较量,今日听说左相扳倒了右相一派的某个官员,明日便能听说右相为自己一系谋了个肥缺。熙宁帝只默默看着,好似完全没察觉出来臣子间的龃龉,时时还把左相和右相放在一块儿大夸特夸。
众人瞧熙宁帝这个听之任之的态度,越发毫无顾忌起来。最终,左相楚华雄凭借牢固的基础和近来的两件大功,把右相卫文康稳稳压了下去,只是其中也没少损失人,原就式微的世家不知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许是不甘,许是做给熙宁帝看,右相卫文康在落败后愤而请辞,说要回到地方,去体验民情拱卫边疆,做出一番真正的功绩来。
熙宁帝再三挽留,奈何卫文康心意已决,只得答应,但并未允卫文康辞去右相一职,只是兼任西关省巡抚,剑指西域。
历时多年的两党之争暂时拉下帷幕,只是熙宁帝态度暧昧,竟还是把卫文康安在右相的位置上,诸位大臣心中难免多了些计较,本打算落井下石的人也悄悄收敛了些。
柳天骄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西关省,你要去西关省?”
“嗯,担任西关巡抚一职,到时天高任鸟飞,咱们就能过上自在的日子了。开心吗?”
柳天骄哪里顾得上开心,忙问道:“你不是右相吗,怎么突然要去那偏远之地,是不是犯了什么过错?”
“没什么,事前与师父商议好的。我还年轻,不必急着往上走。”
“怎么就不急着往上走呢,你付出了那么多心力,都白费了吗?”
卫文康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你嫌我官小了,失了圣心?”
柳天骄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回道:“老子管你官大官小呢,官大了日子反倒不比从前开心。”
卫文康靠到柳天骄怀里,娇娇柔柔道:“只要夫郎不嫌弃就好了。”
柳天骄:“……你几岁的人了,还做这种瘆人的样子。”
卫文康委屈巴巴,“你嫌我老?”
柳天骄:“正常点说话。”
卫文康佯装坚强地回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