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同妱妱这般猜到了。”
前两日他都是“夫人”的唤着,今日却是一口一个“妱妱”。
林妱听得耳根有些发热,她转移话题道:“那夫君如今的身子,同常人无异?”
“那倒不是。”陆景轺玩味地勾了勾唇,“我想应是比常人更好的,妱妱想必应是有体会的。”
林妱闻言抬眸瞪他一眼,“我与你认真说呢。”
陆景轺爽朗一笑,“我也是在认真说,光是身手,我想大约蒋棋与万寻加起来,能与我打个平手。”
林妱的表情在说他说完这句话后,从惊讶转为疑惑,“夫君,还有武功在身?”
“自然。”陆景轺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这些年虽在外装病,可在府中,我可是一点没偷懒。”
林妱还是不明白,“那,府中的下人……”
陆景轺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自然是有暗室的,妱妱以为,我不让人进书房只是因为那碗药吗?”
“暗室在书房?”林妱在脑海中回忆着陆景轺书房的全貌,很大,却很空。
“是。”陆景轺这回没再卖关子,“就在书案正对面的书架背后,从那进去便能通到地下室。”
“今日太晚了。”他继续道:“明日吧,明日我带你去瞧瞧。”
林妱默默点头,“好。”
今夜之事,已经有些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
正在她缓神之际,又听到陆景轺说:“嗷对了,还有一事未同妱妱说,飞云楼的老板是我,不过它不仅仅是一家酒楼,除去这一点最普通的功能外,它也是我们几人的情报收集站。”
林妱:“……”
36 第 36 章
◎交心◎
“傻了?”陆景轺抬手轻轻在林妱额间弹了一下。
林妱回过神来, 问道:“夫君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曾知晓的?”
“待我仔细想想。”陆景轺装模作样地撑着下巴,拖腔带调地开口:“好似, 应是没有了。”
林妱神情依旧如方才那般,她定定地看着陆景轺,话语间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郑重,“我很高兴, 可是我仍要说, 夫君接下来要走的路困难重重, 也许会遇到很多阻碍,我不求别的,只愿夫君保护好自己。”
陆景轺抓过林妱的小手, 捏在掌心, 玩笑道:“妱妱放心,我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我向你保证,定不会让你守寡的。”
听到守寡二字,林妱瞬间抽出手, 在他手背上拍下一记, 手心与手掌之间清脆的触碰声在空气中流转。
林妱此刻的表情,是陆景轺从未见过的严肃。
她沉下声音,“别说那两个字,我不乐意听。”
陆景轺先是一楞, 随即唇角不由地上扬了些。
他边拉过她的手心查看,边哄着她, “好, 是我说错话惹妱妱不高兴了, 只是下次别再这样拍上来了,手心都红了。”
“抱歉。”瞧着他的模样,林妱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冲动了,她缓缓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
闻言,陆景轺抬起眼眸看她,他可以理解她的担心,可害怕……
他心目中的林妱,不是会因为今日知晓这些事而害怕的人,他问:“害怕什么?”
“害怕我们会败。”
害怕,前世的悲剧会再次重演。
“不会的。”陆景轺收起了玩笑之色,他目光笃定地看着林妱,“尽管知晓觊觎皇位的人众多,可我也能向妱妱保证,绝不会发生你害怕之事。”
“觊觎皇位的人。”林妱默默念着,“夫君你们,是在防范这些人吗?”
“倒不算是防范。”陆景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眼底透露出的不屑,仿佛是在对那些不自量力之人的嘲讽,他道:“真正需要我们防范的人,压根就没几个,不论是太子还是另外那几个皇子,能与楚熠相争的,大约也就只有三皇子了。除此之外,荣亲王父子,也是一对需要提防的。”
对于他的回答,林妱并不觉得意外,前世她便知晓,三皇子魏楚寅是个心计颇深的人。而荣亲王父子,前世林妱并没有机会与他们碰面,对这父子二人也不甚了解,故而此刻,她问起来,“夫君的意思是,荣亲王父子,有谋逆之心?”
“不错。”陆景轺微微颔首,“荣亲王此人,远没有外表这般忠心可靠。妱妱可能有所不知,先皇还在世时,比起如今的皇上,与朝臣们走得更近的,是荣亲王。荣亲王征战四方,在朝臣之间的声誉极好,那时宫中甚至有传言道‘太子继位乃理所当然,而荣亲王继位才是民心所向’,只是可惜先皇并不吃这一套,皇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