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背都纹上了炽天使路西法陨落前后的双面神像。

暗影双手捧着白帕子上前，恭敬躬身站在他身边。

言弈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将脸上溅的血擦拭干净，去洗了洗手，和帝胤一同坐到椅子上。

“开始吧。”帝胤颔首示意。

暗影便将张昭放到酒缸里，酒精刺激着裸露的伤口，痛觉被无限放大。

言弈拿起空酒杯，凑到帝胤手边。

帝胤无奈，打开杜特农干邑，给他倒上后也给自己斟上。

“弈，答应你的少不了。”

两人推杯换盏，只当濒死之人的凄厉惨叫是什么风格小众的bgm。

暗影对两位先生的脾性已经见怪不怪了。

若非如此，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们、为他们肝脑涂地地卖命。

对饮完一瓶杜特农干邑，言弈又作平日的散漫慵懒之状。

“就给一瓶？小气鬼？知不知道我一台手术最少要多少钱？”

“谁说就给你一瓶了？都在车上呢，是你的了。”

“嗯…那还差不多……不枉费我的辛苦劳动。”

张昭的惨叫声渐弱。

言弈兴味了无，起身离开暗室。

帝胤相跟着离开，临走前看了一眼室内。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暗影躬身送他们离开后，从张昭头上往下倒了些汽油，又在酒缸里点了把火，远远退开。

等到焚烧殆尽，便上前尽职尽责地处理暗室内能证明两人来过并实施虐杀的一切痕迹。

话说言弈提着冷藏箱和帝胤走出暗室，来到宅邸花园内。

夏末的风依然燥热，蝉鸣聒噪得让人难以静下心来。

“胤，去跟龙叔打个招呼，麻烦他了。”

“应该的。”帝胤脱了外套，递给他，“穿着吧。如此不得体的模样，想来你自己也无法允许。”

“谢了。”言弈颔首，穿上外套。

“话说衣服也该换了，一股血腥味。”

“嗯。”

步入宅邸主宅，两人在其中通行无阻。

“龙叔。”言弈叩了叩门。

“进来吧。”

“阿弈和阿胤都处理完了？”

“嗯，您放心。”

“暗影处事一向干净，何况你们两个亲临，我没什么可忧虑的。”龙御道。

“刚刚处理完就过来了？血腥味很重呢，在这休整之后再回去吧。看看奶酪和面包也是好的。许久不来看它们，它们该想你们了。”

“等下一次吧，去看奶酪的话会被它缠住的。等哪天得闲一定再来。”帝胤笑，“龙叔，阿焕不在？”

“去出任务了。跟一个商队谈崩了生意，我让他过去处理。”

帝胤点头。

“过来坐，陪我喝些酒再走，这么急吗？”龙御笑，拿了两个杯子，给他们倒上马爹利。

两人笑着应下，坐到他对面。

“听说阿胤结婚了？”

“您这么快就知道了？”

“想让商界里的人闭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枪崩了他们的脑袋。这些天过去，商界的消息也该走露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您会关心这种新闻。”

“谁让主人公是你呢？很难不引起人注意。”

帝胤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处得怎么样？有时间带来给叔和你何姨看看吧。”

“好，一定，我跟我爱人都挺好的，您不用操心。”

“嗯，好就行了。你们两个着急回去吗？”

“四点半之前吧，龙叔。如今夏末，天明得早。破晓之后就不方便动身了。”言弈一语戳破，“您是有什么生意要和我们谈？”

“是，我想再购进一些军火武器还有一些医疗物资。阿弈，你先前跟我提的强化剂…研发进展怎么样了？”

“我在尽量降低副作用，缩短其作用结束后的虚弱时间，之后会进入临床实验阶段，叔，还需要一些时日，只有这样药剂才能发挥出极限效果，请您耐心等待。不过如果您着急使用的话，我会让弈新的团队加快进程，让产生的副作用最小化并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哈哈哈，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啊，阿弈！我并不着急，你让团队按照原来的节奏来就好。”

“好的。”言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