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
一大早,徐观就被俩人薅起来,拉着游览了米兰大教堂,听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拿破仑曾经在这加冕。
意大利就这点好,从来不说拿破仑是意大利人,不像韩国。
徐观见俩女这么有兴致,就当个跟班好好的游览了一番,没说一句扫兴的话。
下午。
仨人乘火车返回了威尼斯,又乘船回了利多岛。
利多岛有条细长的沙滩,徐观带着俩人去一次后,就被勒令不准单独去。
实在是沙滩的颜色不正常,白花花的有点反光,颤颤的晃的眼晕。
徐观接下来的几天不是窝在酒店睡觉,就是去展厅看电影,有时跟陈道名一起,有时跟盖丽陈虹一起。
电影节说来说去其实就是大卖场,有的人在柜台卖,有的人摆摊卖。
电影宫附近有条细长的街,像是庙会临时组建的小吃一条街。
众多的独立电影人就聚集在这,摊子上挂着各种海报,以推销自己的电影。
基本都是超低成本的电影,只要有人买基本就能赚钱。
这天徐观看完电影,带着陈虹盖丽,来一条街逛逛,就跟山东赶大集一样,琳琅满目的各种电影都看花了眼。
徐观正走着呢,迎面上来一个长发小伙子,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
俩人递了根烟,寒暄了一会才分开。
“那谁呀?”陈虹问。
徐观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我到现在都懵逼呢。刚掏了掏裤兜没丢钱,估计是我的欧洲影迷。”
不远处。
刚刚打招呼的长发小伙子,对着身边的小妹说:“徐,我哥们,原来跟我们一样在柏林摆摊。
后来这小子发达了,拿了柏林金熊。你不知道,柏林时候,我们天天在一块,这小子......”
“是吗?那电影首映咱们去看看。”
“好。”
独立电影人就像是开着箱货卖水果的小贩,到处赶庙会集市,推销自己电影。
有的一飞冲天的,有的潦倒一生。
其中大部分都是剑走偏锋,有的专注下三路,有的专注犄角旮旯里所谓的阴暗面……
5日,傍晚。
这晚是《杂嘴子》的首映,徐观作为曾经的优秀员工,不仅自己去,还带着陈虹丽姐,和陈道名过去支持。
厂长刘苗也是个牛人,十六岁就进入北电导演系78级,跟凯子哥田壮同学。
二十五岁拍摄《马蹄声碎》,摄影师是他前夫张立,执导过《大明王朝》《人间正道是沧桑》《少帅》,第五代导演中最风流的一个,人称立叔。
三十出头就是国营制片厂的厂长,后面经历疾病,亲人接连去世,停滞了好多年,之后一首窝在西海固创作拍片,名声不显。
徐观坐在座位上,首到电影快开始前,才看见凯子哥带着几个评委,其中还有评委会主席彼得.威尔,过来观影。
凯子哥人虽傲,但是个讲究人,拉着刘苗介绍给评委,看样子无论大小都得给撕个奖。
杂嘴子是西北话,意思是多嘴多舌的人,电影说是一个多嘴的孩子叫民生,是部很有意思的儿童电影。
电影放映结束,影厅里观众起立鼓掌,又来了一波例行的主创交流。
凯子哥很给力,拿着话筒嘚啵得嘚啵得夸了好一会,一点不避嫌。
首映结束。
徐观落在最后才出影厅,一出门就看见凯子哥和刘苗在说悄悄话。
看见徐观,刘苗连忙招手,徐观让丽姐陈虹一旁等自己一会,就上前叙话。
刘苗刚要介绍,凯子哥摆手笑道:“都朋友,不用介绍。”
凯子哥跟徐观握了手,又给徐观散了一根烟,俩人点上火。
徐观心想马上就快闭幕了,不差最后一哆嗦了,对着凯子哥劈头盖脸张嘴就问:
“这届威尼斯咋样?有《霸王别姬》这种民族史诗级的作品吗?”
徐观一句话问到凯子哥的心缝里了,痒痒的。
凯子哥微笑着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说:“没有!都差了点意思。”
“那就好,不然没有胜算啊!”徐观说。
凯子哥哈哈大笑,心想我这几天的架没白吵啊,看样子还得使使劲,继续吵呀。
但凯子哥很规矩,守口如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也没有多待,抽完烟就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