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酒店。
陈虹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晃醒徐观,说:“哎…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丽丽都快回来了。”
徐观哼哼唧唧的醒来,说:“你可以不眨眼的。”
“起起,赶紧起!”陈虹掀开两人的被子,催促道。
吃了饭,坐着剧组的小巴车,来到新界的一处6层居民楼。
这是新拍摄场地,也是男女主遭遇强拆后,从剧院同事张力那新租的房子,也是徐红被猥亵的案发地。
徐观拎着杯子到了现场,在‘新家’溜达了几圈,摇摇头叫来张树平,说:
“老张啊,你这房间布置的,一点的生活气息都没有,咱这拍的电影,不是电视剧啊!”
张树平喊冤:“这话不对,根本就没布置,这就是原汁原味!”
徐观纳闷,喊过小霍,一问才知:是住户知道拍戏,又有想卖房的想法,就专门里外的打扫了一遍,连茶壶里的陈年老垢都扣掉了。
“卧槽,这不是耽误事嘛!”
徐观埋怨了房东,又赶紧交待张树平,说:“那赶紧的吧,重新规整下,得有生活的味道。”
“啥叫生活气息的,阿拉从小家里家里就干干净净的。”
张树平撇着嘴,带着两个徒弟开始干活,剧组的众人也赶紧跟着忙活。
徐观不理张树平的牢骚,刚转过头,就看见启仔,戴着个帽子进了片场。
看着眼前的咸湿佬启仔,徐观打趣:“金瓶梅是名著啊,你这气质咋越来越猥琐了?这段时间去日本深造了?”
“他们的猥琐那是胎里带的,进修不来的。”启仔笑着回应。
徐观带着启仔走到一旁,问:“金瓶梅开拍在即,咋有空来这?说吧,又出啥事了?”
启仔对徐观很尊敬,不仅是老板还是领路人,一脸的惭愧,说:“导演,金瓶梅3快下映了,票房反应不好啊,这…这后面还有必要拍吗?”
徐观端起杯子,吸溜了两口,想了想,说:“票房少,这不怨你。实在是香港电影跟风太厉害了。
金瓶梅又特么没有版权,这才一年不到,香港最起码十几部类似的片子,票房不降都怪了。”
“哎…,那后面还拍吗?”启仔请示。
徐观拍了拍启仔的肩膀,交待:“不要有压力,我可从来没给过你压力。
你呢,老老实实的继续拍,大不了拍完,咱先不上映。等这两部拍完,你就首接开南洋十邪术的续集。”
徐观对启仔的之前的工作给予肯定,对下一步工作作了规划,统筹和指导,并有详细的部署。
“好!”启仔对于徐观的开明和信任,很是感动。
聊完了事,启仔并没有离开剧组,而是留下来帮忙,首到中午蹭了个盒饭,才屁颠屁颠的跑了。
下午。
剧组拍摄刚搬家的戏份,就是看房子,点头评足几句,来来回回的抬东西上楼,不难,但很碎。
“咔!过!准备下一镜!”
徐观坐在椅子上,刚想弯腰拿杯子,就被人猛的一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脱口而出:“哎呦卧槽,老王,吓死我了,今儿咋了,都组团来探班啊?”
来人正是好几章没有出现的王嘉卫,《东成西就》看样子是票房不错,老王都换新墨镜了。
“组团?还有谁?”
“钱文启,认识不?中午刚走。”
老王感叹:“认识,香港谁不认识,阿观调教的新一代咸湿导演。哎…”
“不是,你说就说,叹什么气啊?”徐观不解。
老王看现场正在布景,就拉着徐观走到别处,说:“我是羡慕你啊!”
“怎么说?”徐观问。
“有个能为公司输血的钱文启啊,虽说拍的是咸湿片,但是赚钱啊!”老王解释。
“赚不了几个的。你不是有刘振伟吗?”徐观问。
老王一副让徐观评理的架势,说:“看钱文启的《金瓶梅》赚钱,我俩商议好的,搞几部咸湿艺术片。
起初他同意了,但没过几天就反悔了,跑去拍劳什子艺术片去了。”
“刘振伟搞艺术片?”徐观懵逼。
老王痛心疾首道:“扑街,拿着个《阿飞正传》的废稿,跑去跟天幕拍艺术片去了,还起了个花名刘宇鸣,要什么一鸣惊人。”
“卧槽,老王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刘振伟是厚道人。拿别人公司的钱拍艺术片,不坑自己人啊!”徐观替刘振伟鸣不平。
“这是肯定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