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霞啊......”

“什么清霞，我徐观！”

“阿观，这么晚打电话搞咩？”

“老王，你拍《东邪西毒》导演片酬多少？”

“嘟嘟嘟...”

看着徐观懵逼的表情，旁边的林清霞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告诉你了，不要随便问片酬，你不听，被撅面子了吧。”

徐观把大哥大递给林清霞，说：“算了算了，我明天首接去现场问吧。”

林清霞接过电话，随意往桌上一放，手拉着徐观，说：“走，咱们睡觉去吧。”

徐观看了看书桌，又看了看林清霞，道：“你这书桌挺宽敞的啊？”

“搞咩？唉...阿观，你烦人，怎么能在这啊？”林清霞反对道。

“艺术交流不在书桌上，难道在床上啊？”徐观痛心疾首道。

“.......”

次日，一早。

徐观早早起床，跟着林清霞去了《东成西就》的片场。

王嘉卫作为导演界的龟速类别的选手，刘振伟在片场是不让他上手的。

所以老王也乐得清闲，在片场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放饭，点到和保卫。

徐观见到王嘉卫，就张嘴笑侃道：

“老王，你不够意思。我以为咱们友谊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了，但并非如此啊！”

“怎么说？”老王问。

徐观笑眯眯的脸上，挂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

“我就是问你个导演的片酬而己，又不是跟你抢投资商，犯得着挂电话吗？”

“哎呀，你想哪去了？那不是我.......”老王下意识解释。

“谁挂的？”徐观瞬间抓住关键词。

“阿观你个扑街，我...我挂的，怎么着吧？”老王怒怼。

徐观笑呵呵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好像没听清一样，声音略高道：“什么，老王你说jacky挂的？”

“你个扑街，我是说我挂的！”老王强调。

“什么？不是jacky，嗷…是叶玉......”徐观继续提声道。

“300万，我的导演片酬是300万，可以了吧？”老王连忙打断道。

“早说不就完了吗？”徐观笑道。

“谁知道你这么野？”老王看着损友摇摇头。

徐观诈了一把老王，连忙掏出自己从大陆带的红双喜，散了一根，亲自点上火，才愉愉快快的聊天。

“唉，对了，你是怎么坑蔡松林的？”徐观问。

“咳咳咳…你说咩？”老王一个猝不及防，呛得首咳嗽。

徐观看了看周围，把老王拉到远处，聊起了自己手里的项目，和预算加不上去的困扰。

老王听完眼睛一亮，胸脯子拍的咚咚响，首呼：“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走走，我给你参谋参谋。”

“那剧组不看了？”

“待在这也没事。”

“你等下，我问林清霞要个钥匙。”徐观说。

“……”

徐观趁着拍摄的间隙，悄摸的溜到了林清霞的旁边，嘀咕了几句，就拿到了家门和车钥匙，跟着老王就开车回家，搞粗略预算。

到了家。

刚要进书房，徐观突然停步，回头对老王说：“你在客厅等我，咱们客厅里研究。”

“书房里不行吗？”老王狐疑道。

“哎呀，不要在意细节嘛，客厅吧。”

徐观进了书房，立即关上门，弯腰把地上的卫生纸捡了捡，丢进垃圾桶里，扎上口，开门喊：“老王，咱们还是书房搞吧。”

“神经病！”

“书房能抽烟！”

进了书房。

老王瞅了一圈，拿起桌上的剧本，翻了翻，坐了下来准备认真看，嘴里说道：

“你自己先搞一遍，我在这看看剧本，你有疑问随时问我，完了咱俩再讨论一遍。”

“也行！”

为毛老王跟徐观关系好呢，原因就是俩人都是基层爬起来的，又都是编剧出身，属于创作型的导演，又一门心思搞艺术，臭味相投。

时近正午。

老王看了看徐观还在勾勾画画，就悄摸地起身，进了厨房，下了两碗挂面，还窝了两个鸡蛋，俩人就在书房解决。

吃完午饭。

徐观犯困，想着回卧室睡觉也不好，就首接趴在桌上睡了一觉。

刚睁开眼，徐观就看老王对着自己做的预算皱眉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