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徐观看着夹着书本进来的小曹,没等张嘴就听小曹没好气说:
“徐观,你有点过分了啊!华涛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呀”
“你说什么呢?”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他红着眼出去的,你没凶他?”
“我那是夸他,他激动的。你说我犯得着对一个孩子使脾气吗?”
“没有最好,不然就太有失身份了。”
小曹下了课,进门前碰见被打满鸡血的华涛,回来就质问徐观,徐观是好说歹说才圆过去。
徐观看着继续批改剧本的小曹,抱怨:“你这得批改到啥时候啊,我是来找你吃饭的,不是来看你改作业的。”
小曹示意徐观稍安勿躁,一边批改一边嘴里叨叨个不停:
“这届学生,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没一个正经写剧本的,都是胡来。”
说完拿出一本递给徐观,开口喷道:
“这本最扯淡,说什么一个地痞流氓,通过侵吞国企资产发家致富,又联合西方犹大人在咱们这给学生放高利贷。
还雇佣黑社会催账逼死人的,说是不叫资本家改叫什么企业家,净扯淡。”
徐观饶有兴趣的翻着剧本,就听小曹继续喷道:
“这个还有这个,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一辈子坏事做尽的黑社会老大。
临老了花点钱找团队给他洗白,还一个劲专往爱国上招呼,硬生生的洗成一个爱国企业家。
这团队还能根据不同的情况定制不同的服务呢。酿的,这剧本写的真是逆天。”
徐观面色一变,心想卧槽,24年又来人了?
连忙摇摇头,坐了好一会才稳住心神,翻开了一个叫《冬梅打官司》的剧本。
“这剧本又写啥的?”
“这个更扯淡,说一个女的叫冬梅,连着生了三闺女,被计划生育罚钱又强制结扎。
结果老来无子时,政府开放生育了,说什么不计划了,她上访要钱的,要政府赔她损失。
你说说这特么不是胡来吗?现在抓那么严,怎么可能开放生育呢?”
徐观心想自己的学弟学妹们都这么厉害的吗?
不是学弟学妹们不优秀,是小曹自己眼瞎。
“还有这个,说.......”
徐观都有点不敢听了,怕又被逮进去,大声喝止:“你住口,你特么再说我回家了!
什么玩意就最差的一届,你上学的时候还不如人家呢。你...你什么你,走走走,吃饭去!”
徐观不再给小曹机会,首接拽着他起身,拿着写好给检察院的信,拎着包就出去涮肉。
.......
清晨,天微凉。
徐观穿着碎花睡衣,站在阳台抽烟,享受又是一天不上班的日子。
“吃饭啦!”
“来了!”
徐观嘬完最后一口,把烟屁股往花盆里一插,转身进屋。
徐观坐在餐桌前,呼噜了一口小米粥,尝了尝小咸菜,拿起硕大的牛肉包子就啃。
“徐观,下次你喝酒能不能别让我去接你了。”
“看你说的,我好不容易找了漂亮对象,不得嘚瑟嘚瑟呀。”
盖丽噗嗤笑道:“人家原来想去看陈虹的话剧演出,都被你搅和了。”
“叮铃铃…”
“丽姐,你去接,要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
“嗯嗯。”
这是俩人的默契,装电话前就说好的,盖丽欣然应允。
“喂,您好。”
“厂长啊,您最近挺好的?”
徐观扔下包子,走到盖丽身旁,张大口型默声问:“银川?”
见盖丽点头,徐观接过电话,跟许久未见的老领导,唠了起来。
“喂,厂长,我徐观啊。”
“你这身体比我都壮,咋还退了呢?”
“刘苗,78级的那个学姐?”
“什么?不会吧?”
“好好好,那我上半年去一趟银川。”
“好,那您多保重!”
徐观唠了一会,挂了电话,回到餐桌前继续吃包子,看着盖丽好奇的眼神,开始说电话内容。
“我,徐观,宁影厂的优秀员工,现被新厂长委任为编导组主任。”徐观嘚瑟道。
“呦,升官了呀,徐观…不徐主任,你几个兵啊?”盖丽打趣。
“一个,就那个有点驼背的高个瘦猴,叫什么小崔。”
“那你最近去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