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京城己经开始供暖。
亚运村,汇圆公寓。
徐观一脸深沉和沧桑地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嘴里时不时嘬上一口烟,只见他双唇紧闭,刘海微乱,眉宇间似有无限的心事,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的样子。
“叮铃铃——”
想了几声后,就听盖丽喊道:“徐观,接电话啊!”
徐观嘬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插进阳台的花盆里,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接听。
“徐观啊,我是你二叔啊!”
“二叔,你最近忙啥呢,还好吧?”徐观开心道。
“我在满洲里呢,你最近要是不忙的话,过来给二叔帮帮忙!”徐凤年说道。
“咋了?”
“最近老毛子应该快不行了,我们一群人,天天下乡收东西然后去对面赶大集,啥都能换,包赚的啊,你赶紧来吧。”徐凤年说道。
听完二叔的话,徐观的心里热乎乎的,有钱赚愿意带着徐观,说道:“二叔啊,我最近搞电影后期呢,没时间去,你要是缺周转资金的话,我给你转点。”
“不用,你能有啥钱?二叔不缺钱,你过年回来吗?”
“不回去了,过年估计得去德国。”
“去吧去吧,忙点好,前几天你婶子还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呢。”
徐观没有首接说,而是对着厕所喊:“盖丽——”
“干啥?”
徐观对着话筒说:“二叔,你听见了吧,我有对象的。”
“那你啥时候结婚啊......”
应付完二叔的催婚后,盖丽才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问道:“谁的电话?”
“我二叔的,问我啥时候回去过年。”徐观躺在沙发上说道。
盖丽拴上腰上的绳子,一屁股坐在徐观的身边,说:“对呀,你今年怎么过?”
“今年去柏林啊。”
“柏林不是得年后嘛,要不...要不你跟我回家过年得了。”盖丽试探道。
徐观苦着脸说:“我有点...”
“害怕?”见徐观点头,盖丽问:“害怕啥?”
“哎呀,就是一屋子的生人,肯定不得劲了,我今年就在这过年了。”
“你会做饭吗?”
“......”
盖丽看着徐观的囧样,开口安慰:“去吧,我跟你保证绝对不让你过五天,不西天,咱们年初三就回来,咋样?”
说完盖丽像个密宗佛母一样,跨坐在徐观的腿上,两条胳臂环在徐观的脖子上,摇晃着撒娇道:“只要你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唉,要不然咱们把你妈接过来好了,也是一样的过年啊。”徐观建议道。
盖丽认真的看了看徐观,发觉他是真的不想去,顿时变了脸色,就起身下腿回了卧室,钻进被窝躺在床上。
徐观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看,又躺回到了沙发上,一想到去盖丽家过年,徐观就想到以前去丈母娘家,晚上跟老丈人睡在一张床上,别扭得那是一夜都没睡着啊。
到了快中午,徐观来到卧室,坐在床头说:“丽姐,这才12月份,过年的时间还早呢,咱们犯不着为明年的事情,在这打架吧。”
“饿了?”
“嗯。”
“饿了,知道想起我了,我躺半天了,你一句话都没关心我。”盖丽幽怨道。
徐观听完,就首接开始脱衣服脱裤子,盖丽疑惑:“你干什么?”
“关心你啊。”
盖丽嗤笑:“你就会这样,仗着自己那什么就会欺负人。”
“我饿了!”
“好好好,我起来给你做饭。”
说完盖丽就穿上针织开衫毛衣,趿拉着棉拖,去厨房做中午饭。
91年的12月,是历史上少有的疯狂12月。
苏联在戈圣的一系列骚操作下,一个69年的红色巨熊轰然倒下,众人上去一摸,身体还温热温热的呢。
以前的我们,是摸着毛熊过河,以后就是摸着毛熊和毛妹过河了。
巨熊的倒下,使得原来的两个大流氓还剩下一个,可把美帝开心坏了,像个发了情的猪,脱掉裤衩到处乱拱。
就电影方面,前苏联的战争片绝对是一绝,不计成本的投入,是商业化的好莱坞搞不来的。
而亚运村,徐观又在楼下买了一套房子,还是同一栋楼,盖丽的9楼,徐观的8楼和7楼,可谓以后分手了还能做邻居呢。
9楼客厅里。
徐观正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