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张希安和樊押司各倒了一杯酒。
樊押司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希安兄弟,今日你如此破费,我可得自罚三杯啊!”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张希安见状,连忙摆手说道:“樊押司言重了,这怎么能算破费呢?我其实早就想请大家一起吃个饭了,今天也算是顺水推舟,大家开心就好。”
“好!就冲希安兄弟这句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再罚三杯。”樊押司又喝了三杯。
“吃菜吃菜。”张希安眼瞅着樊押司六杯酒下肚,赶忙招呼吃菜。
“希安兄弟,你让人去村里教孩子们习武了?”樊押司吃了些许饭菜,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我也想尽自己一份力。手底下几个行事帮办身手还算不错。我就寻思着让他们去教教。”
“唔,我在此替孩子们多谢你了。”樊押司笑道。
“樊押司说笑了,我其实还有件事,想与你聊聊。”张希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庄重。
樊押司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了身子,专注地看着张希安,说道:“希安兄弟,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张希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想在村口立一个大石碑,上面刻上那些牺牲了的弟兄们的名字。这样做,一来可以让他们的名字流传下去,就像人们常说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二来也能让这些孩子记住他们的父亲叫什么,不至于长大后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情感,仿佛那些牺牲的弟兄们就在他眼前。樊押司听了,不禁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张希安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立碑可不是一件小事。立碑不仅是对逝者的一种纪念,更体现了社会等级、家族传承和精神追求。立碑的形制、仪式等都反映了人们对永恒、秩序和自然的敬畏。可以说,立了碑,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逝者得到了社会的认可。是很高的荣誉了。
“希安兄弟,莫不是说笑?!”樊押司有些不敢相信。
“樊押司,这么大的事,我岂敢乱说?!我觉得每个为了执行公务而牺牲的兄弟都值得刻在碑上。”张希安一板一眼地说。“所有的伟大都是由一个个平凡铸就的。他们不该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