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触动起来。
陆梨又不解地笑问:“姑姑这样说,那咸安宫里头住的是啥主子呀,怪冷清的。”
带班姑姑摇头:“可不冷清,人家可有个宝贝小阿娇,比他自个儿的命还珍贵。你骂它不得,说它不得,胆敢烦它一嘴,他眼刀子叫你骨头里渗凉哩。”
废太子邪养了只母狗当太监养,阖宫没人不晓得,周遭几个宫女听了挤眉弄眼嗤嗤笑。姑姑见陆梨满脸懵懂,又调皮戏她:“回头轮到你差事你就晓得了,那块地儿可没人愿意去,大伙儿轮着岗呢。”
陆梨听得酸酸涩涩,到底是晓得他有女人了。想起彼时楚邹十四岁一幕,澡盆子里把他大鸟儿乱昂,对她轻蔑瞥眼:“和你说你也不懂。”
她便神色有些赧红和黯然。又觉得他原本就是那样的人,有也不奇怪。进宫前就提醒自己不再对他巴心巴肺,他但得身边有人、过得好就行了。
陆梨便公事公办地熨烫起他的袍服和亵衣裤。他那人毛病甚多,对贴身之物甚挑剔,衣服叠得还讲究,袜子要压在最上层,白面朝上;袍服在二
层,中间是亵衣裤,往下是中衣与绸裤,说这样儿才洁净。她光把他的一包就繁繁复复地弄了半天,叠好了交给姑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