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
片刻后他蓦地浑身一颤,激动地拉住常姨娘的手:“有、有一位,我曾与他在一次宴会上遇到过,他知道怀瑾是我的儿子后还赞了我的容貌,说做我的儿女必是相貌学识皆一流。”
常姨娘顿时笑开了,“是哪位大人?”
“晋阳候。”
常姨娘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一愣,随后立刻想起来了,她头皮一麻,为了确认反问道:“晋阳候?是姑苏李家的晋阳候?”
林正则点头道:“正是。”
“他确实是大人
物,只是——”
晋阳候祖上也是为高祖立过大功的功臣,因此被封侯爷,只是世代承袭下来家族已渐渐衰落,早已不在权力中心,不过晋阳候家经商手段是一流,府邸中钱银不断,华贵无限,而且出手十分阔绰,可最让如今的晋阳候声名远扬京城的却是一件在他年少时发生的大大丑事。
他在十几岁时曾与自己的表嫂私通,事发后老侯爷杖责两人,那位姑嫂当场就被打死了,可如今的晋阳候竟然活了下来,而且他背着臭名,依靠自己的能力从众子弟中脱颖而出,竟然一举登上侯爷之位,的确是有能之人,然而多年来众人皆知他唯有一点恶习不曾改变——好色。
据说与他私通的表嫂便是个美艳至极的女子,如今晋阳候五十有余,依旧声色犬马。
夜夜玉臂枕,丝乐声不断。
只是须臾间,常姨娘的心中滋生出一个阴暗又狠辣的计谋,她轻柔的拉住林正则的手,声音柔媚:“夫君,若要让晋阳候帮我们,必要投其所好。”
“这个为夫自然知晓,待我明日去派人寻几个美艳的女子——”
“夫君错了。”常姨娘低低开口,高高的颧骨上染上两朵晕红:“若是送寻常女子。其他人早送了几茬了,哪里能说动晋阳候帮忙呢。”
林正则沉吟片刻,点头赞同:“缠缠说的是,那该当如何?”
常姨娘薄唇一勾,镰刀般锋利的阴狠覆上脸庞,她在林正则的胸前画了个圈,如从前一样勾引的姿势,勾起了林正则心底最阴暗的心思:“若是送人,要至亲才显得庄重,才能令晋阳候另眼相看,而且也要貌美无双,出挑动人才可。”
“至亲?”
林正则表情肃容起来,随后摇头:“不可,云儿是我和缠缠的孩子,她还小,我舍不得毁她终生。”
在他冷峻坚定地说这些话时,常姨娘很是感动的笑了,只是她始终微笑却不开口提醒。
林正则从这笑中看出了别有深意,立刻恍然,“哦,你是指……蓁蓁?”他轻轻拍了一下掌心,低吟道:“也是,她比云儿大一岁,也近十五了,而且毕竟是做姐姐的,只是,大郎若是怪我——”
“儿女孝敬父亲是天经地义,若是换作云儿,我这当娘的虽不舍,可为了全家,我相信她一定也是愿的,蓁蓁虽长在乡野,但也是懂事的,毕竟,这是为了全府上下,和老爷的前程。”
她最后一句话,彻底说动了林正则。
林正则一生别无他求,唯有想在官场想扬眉吐气作一番事业,他从前就是因为站队不明被放弃的,如今重蹈覆辙,怎能甘心!
他紧紧地抿着唇角,心下已作出决定:“只好……委屈她了。”
常姨娘双眼一眯,靠在林正则的胸前,觉得心口堵塞的那份气总算通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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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南院,清晨微风起,盛夏之中,唯有早晚时刻才会清爽几分,林府也不是用不上冰降暑,只是都送到了主院和北院,蕙娘这夫人之位的屋子竟是要不到冰的,不过如今南院上下只求和平度日,不再生事便知足了。
一身茜色长裙的杏儿捧盆进入屋内,开口对林琅道:“小姐来净脸吧,我买了新的花露,用这个洗脸,最为嫩肤白润,如今在京中颇受欢迎呢。”
林琅从内室走出,语气有几分调笑:“用什么都是一样的,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她身着丹碧纱纹双裙,发黑如云,深浓的眉与眼睫映着雪肤红唇,两颊霞晕更艳三分,她本就是清丽含艳的模样,自从来了京中水土养人的地方,更如同绽放的娇花,美丽额难以直视,加上她独特沉定的气质,越发娇艳动人。
南院中的下人时不时对林琅都看定了眼,便如杏儿这样贴身伺候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