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嫡女,你一个小小姨娘和我轮尊卑,真是不怕让人笑掉了牙。”
常姨娘脸色一白,立刻咬紧了牙,连眼睛都悠悠泛红,显然是林琅这句话说到了她的痛处!
没错,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林府的女主人自称,可蕙娘一回来,再孱弱无能,她也是占了夫人正位,自己是庶,生的孩子也是庶,只要蕙娘在,她永远都改变不了身份。
总算见常姨娘咬牙切实的气结不语,林琅也觉得暗暗出了一口恶气。
她大摇大摆的牵着毛豆走向前去,众人立刻分
开一条路,看着林琅一行人离开北院。
“真没见过这么疯的女郎——”有人轻轻地念了一句,众人都在心底称是。
即使是常姨娘的心腹都不禁在心底嘀咕,这林琅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连跋扈泼辣的常姨娘都没能制住她,竟然是个这么狠的硬角色,就看晚上老爷的决定,就知道林府的风是往哪个院子里吹了。
黄管家凑到常姨娘面前,低声问:“姨娘,若是老爷回来……”
“按原来说的做,”常姨娘的眼底迸裂出怨恨的阴毒来,低低的说道:“她还真以为老爷会向着她。”
丫鬟扶着她坐回屋子,常姨娘抓住剪刀,丫鬟奉上布匹,可常姨娘这次并没有剪布泄恨,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泛着冷光的剪刀。
她突然高高的举起剪刀,眼瞳汇成一个尖,紧盯着自己的胳膊,丫鬟们顿时尖叫出声,“姨娘——”
*****
林琅一行人匆匆往南院走,中间林琅问平叔:“平叔你怎的会突然过来?”
平叔叹着说:“是夫人知道你们被常姨娘叫了过去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我正喂毛豆呢,这心眼子都想着吃的家伙不知怎么闻着味就过来了,”他庆幸的说了声:“好在毛豆来了,否则今日真是难逃一劫,不过,到底是发生何事,常姨娘怎会突然要抓小姐你呢?”
林琅沉着脸:“此事复杂,回去再说。”
等回了南院,蕙娘见他们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蓁蓁,你总算回来了。”她观察到林琅他们脸色都不太好,有些忧愁的问:“怎么了?常姨娘没做什么吧?”
她小心翼翼又有些心虚的眼神令林琅心中一咯噔,“娘,常姨娘派人搜了我的屋子是吗?”
蕙娘一怔,嗓子像被人捏住了,一时竟没开口说话,直到林琅又问了一遍,蕙娘才低着头颤颤说道:“那、那是常姨娘的人?”
她慌张的开口说:“那丫鬟说是蓁蓁要拿东西,杏儿一时走不开,就来叫她拿东西过去的,我、我早上不是瞧见杏儿放东西,就告诉他们了,难道、不是吗?”她局促不安的反问了一句。
林琅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得她脑子都发晕了,苦涩微微一叹,哪里还能回答蕙娘。
连杏儿都忍不住开口说:“夫人,除了我之外,小姐让哪个下人进过她的屋子,若真是小姐想要什么,也会是我来拿,怎会遣一个陌生丫鬟过来呢,您太大意了。”
蕙娘也知自己做错,急忙问道:“啊?她不是?那到底怎么了,蓁蓁你说话啊!”
杏儿见林琅神色郁沉,便替她说:“常姨娘诬陷小姐偷银库的钱,现在拿着从我们屋子带走的钱银说是赃物,刚才若不是平叔带了毛豆拦住常姨娘的人,如今小姐已经被关起来了。”
就连她自己,怕是也要死了。
可杏儿是下人,心中有多少委屈,也是不该对主人说的。
蕙娘蓦地心惊,手足无措的问道:“那、那怎么办啊,她这是故意的啊,我们清清白白的人家,从没拿过人一针一线,她怎能说我们偷钱呢,”她突然想起什么,抓着林琅的手:“那包里是什么娘也不知道啊,对了,钱是怎么来的?”
林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身上的压力更加深重,“之前我让娘教我绣云绣的针脚还记得吗?”
蕙娘呐呐点头。
“是我绣了东西,让杏儿拿出去卖了钱,今日早上她刚刚拿回店铺老板给的银两,怕就被常姨娘派来的人给盯上了,”林琅疲惫的扯出一个笑,其实不过是弯了下唇角,一闪而逝,“想来也是,杏儿这几个月独自出门估计早被有心人留意到了,再细心观察下我们院里的花销不免存了疑心,再加上今日看到杏儿手上的包袱,施计一番,结合情势来看,她等今日这个时机怕是很久了。”
蕙娘也不是傻的,听完林琅和杏儿的话顿时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她心中难受,顿时流下泪来:“是娘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