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屋檐下的铜铃被阴风吹得叮当作响,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中回荡,更添几分诡异。?2`8_l\u`._n`e′t¢崔钰的八抬鬼轿稳稳地停在巷口,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那轿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张仪骞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伸手入怀,摸出魏征给的赏善司令牌,在掌心灵巧地转动着,转出朵花来,试图以此缓解紧张的气氛。“判官大人,您这轿子堵着道儿,是想和晚辈玩蹴鞠?”他扬了扬手中的令牌,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轿帘无风自动,缓缓掀起,露出崔钰那张阴鸷的脸。他眼神冰冷,透着摄人的寒意,腰间二十四枚照骨镜同时亮起,强烈的光芒将张仪骞照得通体透明。“生魂擅闯鬼都,当受拔舌之刑!”崔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
张仪骞心中一惊,但他强装镇定,拍了拍肚子,说道:“孟婆婆的固魂汤晚辈可是喝得干干净净,现在算半个阴司编外人员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举起赏善司令牌,试图以此作为挡箭牌,“魏大人让我带话,说您要是闲得慌,不如去查查”他故意停顿,卖个关子,希望能打乱崔钰的节奏。
崔钰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獬豸印悬在半空,散发着阵阵威压。围观的老鬼们见状,纷纷发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间,对这场对峙充满了好奇。卖鬼食的老妪也被这紧张的气氛吸引,她突然敲着铜勺喊道:“判官老爷要是不敢接茬就直说,老婆子这锅汤还等着下葱花儿呢!”老妪的话打破了部分紧张的氛围,引得周围的老鬼们一阵哄笑。
崔钰额角青筋直跳,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y\o,u¨p/i^n,x,s~w..,c*o?m*袍袖一挥,在街心瞬间化出一张青铜案几,案几上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本官就与你赌三局!若你赢,恢复十岁之身的事本官不再过问;若输”崔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输,晚辈自愿跳进您的炼丹炉。”张仪骞毫不犹豫地应道,同时盘腿坐在案几前,顺手摸出包西域胡椒撒在烤鬼鸡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第一局比什么?”他主动出击,试图掌握这场赌局的主动权。第一局:鬼市鉴宝崔钰冷哼一声,袖中飞出三件器物,“嗖”“嗖”“嗖”三声,稳稳地落在案几上。只见那锈迹斑斑的铜镜,镜面黯淡无光,却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缠着红绳的秤砣,红绳在阴风中微微晃动;缺了口的青瓷碗,碗口的豁口显得格外突兀,似乎在诉说着它不平凡的经历。
“说出这三件阴器的来历。”崔钰冷冷地说道,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案几,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张仪骞的心上。随着他的动作,照骨镜里浮现出贞观三年的场景,“错一件,就算输。”
张仪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紧张,抄起铜镜对准自己。左眼三昧真火突然蹿起,火焰照亮了铜镜的每一个角落,也映出了张仪骞专注的神情。“哟,这不是贞观十九年尉迟将军镇压泾河老龙时,用来照妖的辟邪镜么?”他自信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镜背的饕餮纹里有龙血沁??您看这锈色,跟尉迟家祖传的十三节钢鞭一个味儿。”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铜镜上的锈迹,详细地解释着。
围观的老鬼里冒出个缺了半拉脑袋的鬼卒,他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没错!当年这镜子就挂在我脖子上”鬼卒的话像是给张仪骞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更加自信。求书帮 追罪鑫蟑劫
“第二件嘛。”张仪骞放下铜镜,拎起秤砣晃了晃。红绳突然化作小蛇缠上他的手腕,小蛇吐着信子,似乎在向他示威。但张仪骞毫不畏惧,他仔细地端详着秤砣,“开元二年,洛阳粮商王仁?用这杆‘公道秤’坑害百姓,结果被米缸里的陈米压死??您闻闻这霉味儿,跟含嘉仓的陈粮一个德行。”他说着,还故意凑近秤砣闻了闻,然后皱起眉头,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引得周围的老鬼们一阵哄笑。
崔钰脸色越发难看,张仪骞心中暗喜。就在这时,辩机残魂突然在识海提醒:“青瓷碗底有字!”张仪骞心中一凛,赶忙翻过瓷碗,借着鬼火的微光,仔细地看清碗底铭文。“永徽四年,武昭仪赐给感业寺的供佛碗?不对啊,这豁口像是被簪子划的”他喃喃自语道。
“是则天皇后砸的。”崔钰突然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张仪骞的把柄。“当年她为扳倒王皇后,故意摔碎此碗嫁祸”
“您可算承认了!”张仪骞拍案而起,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