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旁踱步,时而假装查看马车,试图不引起衙役的注意。衙役们这次搜寻极为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马行脚夫,最终全城几十个马夫行脚一起被带到了县衙。
县令韩安郡立刻升堂问案。那些人已经吓得惴惴不安,一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惶恐,跪在地上低耷着脑袋,心怦怦乱跳。县令韩安郡把惊堂木用力一拍,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财害命!”
马夫行脚们闻言更加害怕,磕头如捣蒜,众口齐声喊冤枉。县令韩安郡坐在堂上察言观色,发现这些人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村夫,不像作奸犯科的歹人,便缓和语气问道:“你们平日都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男人说道:“大人,我们都是耕地的,家家都养了一匹马,平时来云阳帮人拉货,挣些钱养家糊口。”
县令韩安郡点点头,就把那条马鞭递到那些人面前,让他们辨认。所有人仔细看过马鞭,都说不清楚是谁的。县令韩安郡又把惊堂木一拍,说到:“你们可不许糊弄本官。如果被我查出你们故意隐瞒,定会严惩不贷!”
马夫们又被吓得抖如筛糠,不停磕头。胆子大的人说道:“我们马行有几十个靠马吃饭的人,每个人用的鞭子都一样。”
县令韩安郡问他:“难道杀人过程,你们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那人回答:“我们有个约定,大伙轮流出去接生意,这样就不乱压价钱了!”
县令韩安郡觉得他没有撒谎,就让他们回忆案发几日的活动,并把几十个马夫的名字都报出来。书吏在纸上写好递给他。韩安郡看着眼前这几十个马行脚夫,心中满是无奈与纠结。思索片刻后,他对着身旁的衙役们严肃下令:“把这几十人收监,不许虐待他们,等案情大白再放他们回家。”
这时,县丞一脸焦急地凑到韩安郡身边,小声却又急切地说道:“大人,这马夫可不能关太长时间啊!您想想,咱们云阳县靠近长安,又是商路要地,货运繁忙,全靠这些马夫行脚们往来运输货物。要是把他们关上太久,商路的运行怕是会大受影响。那些商队没了足够的人手运送货物,不仅商人们要遭受损失,咱们县的税收也得跟着减少,这对县城的经济可是不小的打击啊!”
韩安郡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他何尝不知道县丞说的这些情况,但这起案件又实在棘手,这些马夫行脚中很可能藏着嫌犯。沉默片刻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晓其中利害,可如今这案子毫无头绪,这些人都有嫌疑,不放他们回去也是无奈之举。咱们只能加快查案的速度,尽早还他们清白,也好让商路尽快恢复正常。”说罢,韩安郡转身,回到书房,他对着名单继续琢磨。
韩安郡看着长长的名单,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烦躁不已。这案子就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突然,他的目光扫到那只白鹦鹉,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鹦鹉见证了吴有德被抛尸的场景,那些马行脚夫如此可疑,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毁灭证据,才让案件如此扑朔迷离。如果能让鹦鹉说出凶手的线索,案子不就能有转机了?可鹦鹉毕竟是鸟,怎么才能让它配合呢?韩安郡思索片刻,立刻派人去请张仪骞。
没过多久,张仪骞带着陇客急匆匆地赶来。韩安郡赶忙迎上去,焦急又满怀期待地说道:“张公子,如今这案子毫无头绪,我想来想去,觉得这鹦鹉或许是破局的关键。它目睹了吴有德被抛尸,那些马行脚夫嫌疑重大,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毁灭证据才这样搅乱局面。我想麻烦你让这白鹦鹉描述一下嫌犯的长相,或者提供些别的有用线索。”
张仪骞看着韩安郡焦急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别着急,鹦鹉虽有灵性,但直接描述嫌犯长相可能有点难,不过我让陇客和它聊聊,也许能问出些关键信息。”说完,他走到陇客身边,轻轻摸了摸它的羽毛,小声叮嘱:“陇客,去和那只白鹦鹉好好聊聊,问问它那天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清抛尸人的样子。”
陇客欢快地叫了一声,展翅飞到白鹦鹉旁边。它讨好地蹭了蹭白鹦鹉,笑嘻嘻地说:“宝,听说你那天看到了超刺激的事儿!快和我讲讲,抛尸的人长啥样呀?有没有啥特别的地方?”
白鹦鹉傲娇地仰起头,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凭你也想打听?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我能看清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陇客不气馁,继续围着白鹦鹉打转,讨好地说:“宝,你就说说嘛,要是能找到凶手,大家都会夸你厉害的!以后好吃的都先给你。”
白鹦鹉斜睨了陇客一眼,还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