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惊的鹦鹉更加恐惧。
鹦鹉在笼子里拼命挣扎,尖锐的叫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蒋索顾不上鹦鹉,急忙冲出门查看情况。只见耿大他们正与其他衙役在不远处对峙,他满脸怒容,挥舞着从看守那里夺来的棍棒,嘴里喊着:“吴有德那个狗东西,陷害我!我今天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衙役们手持武器,将耿大团团围住,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耿大身形矫健,多年习武让他有一身好功夫。他从牢房杀出一条血路,一路朝着县衙外狂奔。途中,遇到不少前来阻拦的衙役,他毫不畏惧,与衙役们展开激烈打斗。只见他身形灵活,拳脚并用,每一招都虎虎生风。有的衙役被他一拳击中腹部,疼得弯下腰去;有的衙役被他一脚踢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蒋索听到打斗声,心中一惊,暂时顾不上鹦鹉,急忙跑到门口查看情况。只见耿大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在衙役群中横冲直撞,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一边打斗,一边朝着县衙大门的方向移动。
白鹦鹉被这混乱的场面吓得不轻,在笼子里挣扎得更加厉害,叫声也愈发尖锐。蒋索想出去帮忙,又担心鹦鹉趁机逃跑,正犹豫不决时,耿大他们已经突破了衙役们的阻拦,朝着院子里跑去。
蒋索看着耿大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害怕不已,但又不敢擅自离开岗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此时,白鹦鹉瞅准时机,趁着蒋索分心,笼子门又没关好,猛地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瞬间消失在黑暗的雨夜中。
“糟了糟了!”蒋索发现鹦鹉逃跑后,顿时慌了神,“这可怎么向大人交代啊!”他顾不上外面的狂风暴雨,也顾不上耿大的越狱事件,立刻冲出去寻找鹦鹉。雨水像倾盆一样倒下来,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让他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狂风呼啸着,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但他此刻满心都是对韩安郡责罚的恐惧,根本顾不上这些。他在县衙的各个角落疯狂寻找,一边找一边呼喊着:“鹦鹉!你在哪里?快回来啊!”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风雨声和自己的回音。
这一夜,蒋索几乎找遍了县衙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不见鹦鹉的踪影。他疲惫不堪地回到房间,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完了完了,这次真的闯大祸了。”他望着敞开的鸟笼,懊悔不已,一夜未眠。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在风雨的肆虐下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晃动,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第二天清晨,雨终于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放晴的迹象。铅灰色的乌云依旧堆积在天空,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得知耿大越狱的消息后,韩安郡一整晚都未曾合眼。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时而怒目圆睁,时而唉声叹气,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怎么也无法熄灭。
“这群废物!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韩安郡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力地拍打着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哐当作响。
他越想越气,回想起自己平日里对衙役们的严格要求,再看看如今这糟糕的局面,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耿大这一跑,案件调查必定受阻,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让幕后黑手有更多机会销毁证据!”韩安郡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监管不力。
整个夜晚,韩安郡都沉浸在愤怒与焦虑之中。他不停地思考着应对之策,却始终被愤怒的情绪影响着思路。他想着耿大可能逃窜的方向,猜测着他是否会与同谋会合,又担心案件的关键线索会随着耿大的逃脱而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韩安郡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却依然强撑着精神。他坐在书房中,脸色阴沉得可怕,只要一想到衙役们的失职,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韩安郡端坐在县衙大堂的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只要一想到衙役们的失职,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吼道:“来人,速速将所有衙役都给我叫到大堂来!”
片刻间,衙役们鱼贯而入,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韩安郡站起身,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愤怒地斥责道:“你们身为朝廷的衙役,肩负维护一方治安的重任,却让耿大这个要犯在眼皮子底下逃脱!这要是传出去,百姓们会如何看待我们县衙?你们的俸禄都白拿了吗?”衙役们纷纷低头,面露愧色。
韩安郡看向王虎,语气强硬,不容置疑:“王虎,你即刻安排人手,不惜一切代价追捕耿大。不管他逃到哪里,哪怕是龙潭虎穴,都得把他给我揪回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