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顿时火冒三丈。他本就对这种涉及阴谋的案件充满愤慨,再加上性格急躁,一听到耿大有重大嫌疑,哪里还按捺得住。只见他双眼圆睁,满脸通红,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耿大面前,一把揪住耿大的衣领,将他扯得向前踉跄了几步。
“好你个耿大,平日里看你人模人样的,居然干出这种勾当!”王虎怒喝道,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勒得耿大呼吸都有些困难。
耿大脸色大变,急忙辩解道:“大人,您可别听他胡说!我对老爷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分明是他吴有德平日里仗着老爷的信任,作威作福,排除异己,现在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王虎哪里肯信,他猛地一甩耿大,耿大便重重地摔倒在地。王虎紧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根粗绳,不由分说地将耿大的双手反绑起来,又迅速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粗壮的树枝。“你还敢嘴硬!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有你好受的!”王虎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挥舞着树枝,朝着耿大身上抽打过去。
树枝抽打在耿大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瞬间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皮肤也渐渐红肿起来。耿大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绳索的束缚。“冤枉啊!大人救命!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耿大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向韩安郡投去求救的目光。
韩安郡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王虎,住手!不可随意用刑,没有确凿证据,怎能如此对待嫌犯!先带回县衙看管,待明日仔细审问。”
王虎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韩安郡的命令。他将树枝狠狠地扔在地上,气呼呼地站在一旁,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看他那副样子,肯定是做贼心虚,要是让我找到证据,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耿大被带下去时,连喊“冤枉”,眼神中充满着对王虎暴行的恐惧,和对自己被冤枉的委屈。韩安郡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烦躁不已,这起案件愈发复杂了,不能被他们的一面之词误导,得想办法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
庭院里的雾气愈发浓重,几乎让人看不清眼前的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神秘。风在庭院中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里,一只黑猫突然窜出,吓得众人一惊,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韩安郡深知,在这看似简单的失踪案背后,必定隐藏着复杂的利益纠葛和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尽快找到杨崇义,韩安郡决定从杨崇义的商业往来入手调查,同时,他让杨府的家仆们相互举报,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一时间,杨府内人心惶惶,家仆们为了自保,纷纷开始互相猜忌、指责。有的说看到某个家仆昨晚鬼鬼祟祟地在书房附近徘徊,有的则举报另一个家仆最近与外人交往频繁,整个府邸乱成了一锅粥。韩安郡看着这乱象,眉头紧锁,他知道,这起案件远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