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瞻握着案卷的手指一僵,诧异的扭头看过去,他沉思半晌,“人在哪?”
韩轸只用一句话就勾起了曲瞻的兴趣,事到如今,韩轸居然说他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不信。~k?a¢n?s!h.u·h?o^u-.~c`o,m′
韩轸盘腿坐在地上的稻草上,头发依然整齐的包在方巾内,他神情淡定。
耳朵轻轻一动,狱卒腰间挂着那串钥匙碰撞的脆响越来越近,脚步声杂乱,狱卒在前带路,身后脚步声听不见。
钥匙转进锁孔,粗壮的铁链被扯开,粗壮的门板在地面滑出I刺耳的声响。
一个人走到他面前。
韩轸睁开眼,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曲瞻,笑了。
他一笑,曲瞻瞬间明白,韩轸没有证据!
沉默在监牢中蔓延,即使韩轸住的是奢华单间也不掩盖不了他吃喝拉撒都要在这小小一间房内结局的事实,霉味与隐隐的骚臭味也随着沉默蔓延。
曲瞻淡淡的扫了一眼这间屋子,他率先开口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忙,韩大人有什么话还是早日说的好。”
韩轸仰头看向曲瞻,“老夫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曲瞻惊讶的呦了一声,“您也知道我想飞升成仙?”
韩轸:“……不是这个。”
曲瞻嘴角勾起,他一副不正经样子,“害!您早说嘛,还以为您有什么仙丹妙药呢。”
韩轸想要把谈话拉入他的节奏,那他就要必须打破这种节奏,不能顺着老狐狸的话来。
韩轸笑了,他眼尾炸开纹路,“好小子,一代比一代强啊,你爹可不比上你。!l^a/o′k.a.n·s/h*u+.`c+o!m_”
曲瞻理直气壮的应了,“青出于蓝嘛。”
韩轸:“难道不是因为有朋相伴?”
一道哭喊声传来,又渐渐被人拖拽走,远远的只剩下微小的泣声。
两人都没有去在意那道哭声,四目相对一个更比一个冷。
朋友?众所周知,他最出名的那个朋友是谁。
曲瞻点点头,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韩轸继续道:“你对那位痴心一片,却不知人家对你是怎样的想法……”
暗淡的烛火透过小窗,曲瞻的面庞沉浸在一片阴影中。
一声轻笑响起,曲瞻深呼一口气,“嗯,所以呢?”
韩轸愣住了,他诧异的看向曲瞻,本以为曲瞻不会轻易承认,但没想到……
曲瞻一摊手,“跟你有关系吗?”
韩轸愣住。
曲瞻抬脚踹翻了韩轸的饭桌,嘴里冒出一句脏话来,他眉宇压低,眼中厉色浮现。
韩轸笑了,原来也不是一无所动啊……
曲瞻的祖父怀疑二人早就是一对,但韩轸这样的外人反倒看的清楚。
都是少年气盛的年轻人,要是真心意互通,不信他们只通心意,却不通身体。
都是那个年纪过来,谁还不知道呢?
但两人一有了身体关系自然就会呈现出一种别样的亲密氛围,而曲瞻虽与太子关系亲近,但只看身体距离就知道二人没那个关系。
算一算曲瞻与‘贺云昭’成为朋友的时间,基本上能对曲瞻是何时动心的猜个七七八八。·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曲瞻动心了这么多年,却一点进展没有。
韩轸玩味的看向曲瞻,他就是男人,对男人的节操非常清楚。
曲瞻很俊俏,他的俊俏中甚至有一点漂亮在,飞扬的剑眉,略带诱人的狐狸眼。
曲瞻若是洗干净把自己送上去,想必太子也不会拒绝。
可为何没成呢?
韩轸仔仔细细的回忆了所有对这位太子殿下的了解,其中甚至包括萧家人与他的接触。
他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位太子或许是天阉!
正因他身有隐疾,萧家才会迟迟不敢动手,一个不能没有生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