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紧握。?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来鲁州不仅是要查工坊,更重要的是能够主持古籍之事的一定是幕后黑手的心腹,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小殿下的消息。
他在京城仔仔细细的查了那么久,把萧长沣身边的兄弟、手下查了一个遍,都未曾发现任何疑点!
吴是瞬间喉咙干涩,他抬头望着贺云昭狼狈的抹了一把脸,道:“是我着急了,竟忽视这些疑点。”
他眉头紧蹙道:“可是如今证据已经完全齐全,剩下的人只能押回京城再审,即使对大老爷的身份有怀疑可没有其他线索。”
贺云昭不紧不慢的从供词中挑出一页,不是对第二任大老爷的描述,而是对原本那位老者的描述。
这页供词被抽出放在桌子上。
她道:“既然没有线索,那我给大人提供一个方向。”
吴是定睛一看,“行动迟缓,声音苍老,脸上面具……”
贺云昭点点头,道:“看到供词时我便想起一个有些古怪之处的人,刺史府的幕僚秦鹤一。
她继续道:“”此人天生有脚疾,且才华横溢,篡改古籍怎么可能只有工匠,必然是有一个学识才华过人之辈在背后指挥。”
贺云昭眼中闪过锐利的寒意,吴统领在查工坊时一直在刺史府外还未曾给她看过这份供词。
但是刚刚她在看到这里时就在想,幕后黑手真的会那么信任的用前任主子留下的人手吗?
难道不会派人监管‘大老爷’?
供词上对第一任‘大老爷’的描述,让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有些奇怪的秦鹤一。
行动迟缓,他脚有残疾。
声音苍老,可以掩饰。
脸上的面具,这位大老爷需要隐藏面容,那必然在人前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当让她怀疑到秦鹤一身上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全部与秦鹤一相处的场景从脑子里调了出来。
她回忆最深刻的除了秦鹤一的残疾还有味道,他身上厚重的熏香,产自南洋的沉水香!
同样的产地,掩盖了做旧古籍染到身上的丁香气味。\s.h′u?q·u?n′d_n¢s..^c,o·m-
吴是抓起供词就要出去,贺云昭一惊,她急忙伸手,“唉?”
此时裴泽渊倒是一点不疼了,因为伤口愈合了,他迅速起身拉住吴是的手臂。
吴是扭头,他问道:“既知道这人有疑点,那就该立刻抓住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
贺云昭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抓住人不是目的,怕的是如同第二任大老爷一样说死就死,得不到任何信息才麻烦。”
吴是倒吸一口气,这才明白过来,他张嘴要开口却被抢了一句。
裴泽渊道:“贺大人你足智多谋,此时不妨说出法子来,我便立刻去做。”
吴是扭头看他一眼,“嗯!”
不能打草惊蛇,那就必然需要事情来掩饰,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何已经抓住人还不离开鲁州。
贺云昭抬手晃晃自己的右手上的墨渍道:“这便是现成的幌子。”
礼部令她带着祭泰山稿来了鲁州,自然是要主持一场常规的祭祀,实际上泰山每年的祭祀都很多,只不过是场面大小的差别罢了。
她笑道:“我来做明面上的幌子,世子爷与大人便在暗处查探,尤其要详查秦鹤一的来历还有与他亲近的老者。”
她甚至怀疑第一任‘大老爷’未死,而秦鹤一很有可能是第二任,至于工坊被裴泽渊杀死的则是被推出来顶锅的第三任‘大老爷’。
“大老爷死了要挖坟,活着要抓住,平白叫他不知道在哪里活着才是我等的失职。”
贺云昭说话时一般语气平和,听起来甚至便温润如春风拂面。
几乎在她说这几句话的瞬间,吴是下意识的摸摸手臂,他感觉汗毛立起来了,隐约想到了先帝冷厉的声音。
语气不同,但其中的坚定之意彰显了说话人的坚硬意志。
吴是眼睛快速的眨动,他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