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孩子都已经站出来了,此刻大半个宴席的人都在瞧着,齐嵩显然想要他出个有难度的问题。
刚才一瞧,贺三郎也是严谨治学的学子,不好叫人下不来台。
韩轸心念一动,倒是真想起来一件事。
他抬眼一瞧周围,轻轻拿起酒壶,“既然如此,听老齐说你擅诗词,也不为难你,我这有一首词,你便解析一番可好?”
贺云昭颔首称是。
韩轸拎着酒壶便站起来,周围人静静的听着,等着问题的到来。
他道:“本官在边疆五年之久,日日见风沙,夜夜赏新月,将士们长久的无甚趣味,本官临行前听闻一桩轶事,有位小将军的友人从京城为他寄了一封信。”
“信上有京城趣事,诸位想必比本官清楚的多,就不多讲了。”
瞬间笑声响起,这一年京城可不是热闹的很,理国公府闹鬼都不是最大的事了!
有人暗戳戳扫了几眼表情平静无波的裴泽渊,见他掌心握住放在身前,不知拿了什么东西,随即冷汗直流,不会是拿着暗器等韩大人说趣事的时候要扎人吧!
韩轸等笑声停了,他继续道:“随着趣事而来的还有一首词,既然如今贺案首在此,还颇擅诗词,本官便念出来与诸位共同欣赏。”
众人笑着抖一抖衣袖,伸出手来轻轻一拜,“大人请念。”
韩轸拎着酒壶走到堂下来,他摸摸自己还不长的胡子,“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我越乘风归去……”
“不应有恨……”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话音落,众人笑容凝滞,齐嵩骤然起身,脸上满是惊叹。
这首诗是如此的至情至性,奇崛新颖,引人遐想,想象奇伟,又充满了风流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