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不停地挂在嘴边。
“陈叔,我的意见是,咱厂子做一下分包。”李誉提出了一个“分包”概念。
“分包?”陈凤翔不解。“就是把这个大订单化整为零,逐个击破。咱宏光厂作为总包,把所有13个玩具拆成零部件,然后分包出去,咱们只要卡着质量验收,然后做最后的装配就行了。”李誉说着还拧开手里的钢笔,举了个例子,“就像这只钢笔,我们找a厂做笔尖,b厂做笔筒,c厂做笔帽,d厂做墨囊,e厂做墨囊上的弹性压片,最后,等全部做完了,拉到咱们厂,只要把钢笔组装起来就行了。”
李誉竖起组合完毕的钢笔:“玩具厂和宏光厂签的合同,要的是合规格的产品,制造过程并没有详细要求。”
“咱厂子加班加点也不是说干不完,为什么要分出去呢,少得不少钱呢!”刘和友也帮腔陈凤翔问道。
他和李誉虽然事先沟通过,但老式的“大而全”思维还是一时改不过来。
“两位领导,得往长远看,如果咱厂子在保质保量的前提下,能提前交货,那玩具厂的第二批订单还会找其他人做吗,肯定还是咱们。”李誉解释道,他顿了顿,“实话说了吧,玩具厂没订违约金,是我一再要求的,怕的就是咱塑料厂做不完,你们没见到刘明栓几个大师傅愁的眉头都舒展不开了吗,生产任务确实有些超过咱厂的能力,所以,分包是必须的。”
“而且,必须指出的是:玩具厂给的价格非常难得,可以说留足了利润,完全可以分润出一批去,我建议直接分润美元,分包厂家会更有动力。只要搭上美方玩具厂这条线,功劳是挣不完的。而如果只顾着眼前利益,延误了工期,即使没有违约金,也没有以后了。”
刘和友和陈凤翔又商量了一下,同意了李誉的建议:没必要把全场老小往死了操练,做总包能吃到蛋糕上最大的一块,还轻松很多。
“这批订单做好了,我保证第二批会更大,到时候更考验总包的能力了,这一次就当练一下兵。”李誉补充说道。
对于李誉这句话,刘和友点点头,而陈凤翔觉得莫名其妙,他觉得李誉是不是太托大了,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承诺。
他不知道玩具厂是李誉的,李誉完全能做得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