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辱。这种让他无法挣脱、强加的侮辱,还不如杀了他。”
他的目光陡然犀利,高声道,“这算侮辱?!那我受的侮辱、怎么消除?!”不消说也知他指的是什么。他已高声冷笑道,“还是你对你的小情人动了心,不肯见我动他一根指头!”我怒从心起,气得身子直颤。他这个指责真是恶毒,中伤到位,一矢中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锦囊妙计,实际上是利用了我与他的感情!安立东为什么要因为喜欢你的女人,为你卖命?”“他还有命么?”他冷笑起来,“现在他的命,是我给的。”“你真是妄自尊大,你以为你是神,可随意翻云覆雨、操纵他人命运?!”“至少那小子,我绝不留活路!”*“为什么你这么恨他、非要赶尽杀绝?!”我有些气急败坏、声音也提高了分贝。“他曾是你兄弟,你口口声声要爱他护他,他甚至曾为你见不得光的事业苦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房间内战斗的高温正狂热激增。他武断的语气、铁青的脸色,徒有一介武夫的霸道气势,竟对我这弱女子咆哮不已。“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功不抵过!是因为巨丰能走到今天这险境,完全由他造成!”“不是!——”我也怒道,“追根溯源,是因为你自己、你的贪欲、自大和刚愎!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实则不堪一击。集团看似高端集权、实则一盘散沙。整个环节没有游戏规则,关联业务有无数致命的断裂,你却不自知不自觉,”我憋闷地走去窗边,一把推开窗,深呼出一口气。“巨丰有今天,全是因为你放任志林、管理松懈!才会让安立东转移资产、有机可乘!”他眼睛瞪得溜圆,胸口气得一鼓一鼓的。我狠狠跺脚站到打开的窗前,寒风拂面。将涨得通红的脸降了温,我静静想了一霎,遽然回头,凝视他问:“你到底要什么?到什么时候你才肯满足?你曾说你今日成就都是为了我,若我不开心,你什么都可放弃;在我眼里,你一直爱兄弟胜过爱财富地位;我更信你重诺守信,绝不会再在我面前杀人。你果然恰到好处地玩弄这承诺,不杀他,但下手也并没留情!的确,安立东的所作所为,你很难原谅。可为什么不能做到瑕不掩瑜?他毕竟、曾经是你最死心塌地的兄弟!”心底里泛起真实的痛惜。“牺牲南志林一个,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再毁掉一个人?”他已站起身,落寞的眼神跟我的双眸相对,对我渐增却强自压制的怒意,沉默着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