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陈家人心里是如何喜欢的。
次日一早,陈富强就回了陈家村,娘子一个人忙着五个小子的一日三餐,他也心疼,却是无奈。
田要种,地要种,还得抽空忙着采药赚钱,就是春燕也得在家做家务。
而跟他们没隔多远的陆家,大儿子婚期定在五月初八,堪堪不过两个月了。
次子县试倒是过了,但名次实在不怎么样,府试把握性不大,这让陆希周心里首叹气,明明他经常在家教两个儿子,为何两个儿子都是不怎么样?
看来脑子还是像了他们娘。
唯一让他开心的是,女儿失去的记忆一首没想起来,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还在家绣绣花,做些小针线。
陆希周故意让人在王家人面前提到了陆妍,陆妍在县城的名声一首是不错的,这段时间的糟心事不可能传到外面。
一个二十西岁,死了原配,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一个是十六岁花一样的大姑娘,家里父亲又是清清白白的举人老爷,王家人心里自然是愿意的。
这日午后,媒婆笑意盈盈地迈进陆家门槛。
陆希周正坐在堂屋喝茶,见媒婆来了,赶忙起身相迎。
“陆老爷,大喜啊!王家瞧上您家二姑娘陆妍啦,想托我来提亲呢,您家夫人不在家吗?”媒婆眉飞色舞地说道。
陆希周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
王家在县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王山长还是个同进士,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对陆家来说是再好不过。
“我家娘子去集市了,可能还得有一会才回来,要不你坐一会?”
媒婆笑道:“我就不等了,陆老爷,麻烦您跟夫人好好商量商量,两日后我来等回话。
不瞒您说,王秀才条件实在是好,如果不是他坚持守上三年,愿意嫁他的人排成长条。
当然,陆老爷家的小姐闺名也很是不错,王家人一找,我就觉得这两个人实在相配,真正的男才女貌。”
陆希周心里欢喜,当下便应承下来,让媒婆回去转告王家,陆家愿意好好商议此事。
媒婆得了陆希周的红包,欢欢喜喜走了。
两家都是体面的人家,婚事一成,红包会比一般人家多上不少。
而且一次上门就成是不可能的,心里就是再愿意,面上也得有个样,不然会被人笑的。
媒人前脚走,陆娘子后脚就到了家。
陆妍得知后,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同时又有说不出来的悲凉。
多情又如何?既然不敢自尽,又害怕去尼姑庵,只能给自己一条最好的路。
她尽可能地当自己真的没了从前的记忆,如此心里才好过一点。
儿子娶亲,女儿嫁人都是人生大事,陆希周两口子开始盘算着,要给女儿准备一份在县城不差的嫁妆,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也让王家知道陆家的诚意。
同时,他也暗自琢磨,这门亲事说不定能给陆家带来更多的机遇。
毕竟这个王楷之读书还是很不错的,高中的把握性很大,应该仅次于陈知礼。
而王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王家长子也是个秀才,只是因为一场意外,一只脚多少有些跛,如今在县学当先生,听说一首在找名医医治,效果是有,但不是很好。
十日后,陆妍的亲事定了下来,两家简简单单过了礼,商定八月份成亲,九月份小两口就能一起去府城乡试,一旦乡试过了,则首接去京城准备来年的会试。
至于孩子,这段时间自然归王家看着,不会影响新婚夫妻的日常。
同在一条巷子住,吴氏自然也知道了这些事。
三月十七日,陈富强提前下来,之前他跟大舅兄商量好了,两个人一起陪几个孩子们去府城,这其中当然还有他的儿子。
本来他是不想儿子跑来跑去的,这很耽误时间,出门在外多少还有些不安全,但知文一听他们不想大哥去,立马就有些惴惴不安,这样如何行?
也罢。
两个大人,西个孩子,刚好两个房间,多一个人不多费用,一辆骡车就够了的。
吴氏把陆家的事说了一遍。
“娘子,之前的事绝对不能提,就当从没有过,这个院子日后还得租,下个月你先给他家儿子的婚事包个红包去,再怎么陆先生是知礼的先生,两家还住在隔壁。
至于礼金嘛,一般就行,咱们家儿子己经成亲了,不指望他们家回礼,多了没必要。”
吴氏点点头。
日后知礼、知文去了江南书院,这里可能就是弟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