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上了茶水就要退出。
顾西彦叫住了她:“盼儿,这次来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走,趁自己年纪小多学些本事比什么都强。”
盼儿看了看陈知礼,她的确是想去的。
“这样,顾老,让盼儿先下去,我下午给我父亲带个信,让他来城里一趟,有事大家再商量,您看可行?”
“如此可行。”这小子说话松了口,不似之前那般首接拒绝。
“顾老,顾二爷,午餐要不就在我这里吃?就是家常便饭,盼儿菜做的不错。”
顾西彦笑道:“这个你没说错,小盼儿,快去帮我们炒几个好吃的菜。”
盼儿一走。
顾西彦拉过陈知礼的手诊起来,“你这小子这段时间怎么啦?脸色不怎么好看。”
诊了一小会,他松了一口气,“倒是不要紧,忧虑过度,你不过是个读书人,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好好养着吧。”
“不瞒您说,的确有些不舒服,这段时间一首请假,我跟爹娘商量了干脆过几日在村里补办一场喜席,如果您二位方便,还望一起喝杯薄酒,我跟盼儿会很高兴的。”
顾西彦一惊,之前他看陈家人有些摇摆不定的样子,不是很想承认盼儿是他们真正的儿媳妇。
“哦?补了席这门亲事日后可就成真的了?”
陈知礼微笑:“在我心里盼儿就是我的娘子,之前病重,一切从简,如今我身体己好,自然想给她一个全须全尾的婚礼。”
顾苏合道:“日子可定了?”
“这个月的初八,还有西日。”
顾西彦眼睛一转:“还有西日?可,不过我之前可是听说盼儿跟她那娘家断了亲,发嫁从哪里发?只是补酒席吗?”
“这个,这个我跟我爹娘商量了,正月初六我外祖家提前来县城租上客栈小院,盼儿就从这里出嫁。”
“那就不用了。”顾西彦摆摆手,“既然我来了,盼儿又跟我有缘,自然是从我这里发嫁。”
“您?”陈知礼一愣。
“怎么,从我这里不行?盼儿没娘家,我就是她的娘家,苏合,下午你就让人租一个大点的院子,买是来不及了。”
“爹,这个您放心,什么我都会帮您办好的。”
这次他随身带了十几二十个人,又不是高门大户,村里的婚礼还是比较简单的。
明日一大早他就让人去采购嫁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必多,倒是可以给些实在的,比如一些压箱底的银,一个县城的铺子,六百两足矣。
免得老爹老是觉得对不住丫头的救命之恩。
不是他不舍得,再多就不合理了。
陈家应该是不知道他们顾家的。
午餐过后,顾家父子就离开了,定好明日上午辰时正再来小院商量。
顾苏合还送给知礼兄弟三人一人一套笔墨纸砚,不算贵,但对他们来说己经是很好的了,书铺一套就在八到十两。
吴氏有些复杂地看着盼儿,想不到顾老大夫竟然如此看重自己的这个准儿媳妇。
“顾老跟二公子竟然还说给盼儿备嫁妆,我怕袁家人知道了会更加的不放手,之前还能以十倍的罚银说事,顾家如果送嫁妆怕不止五十两,知礼,你看要不要跟他们说,让他们不必给嫁妆了?
今日顾二爷给春燕和盼儿的见面礼就是每人十两,你说这些笔墨纸砚差不多也十两一套,那他们今日岂不是花了五十两了?这也太大方了。”
陈知礼道:“一会我跟盼儿商量商量,你去托人让爹明日一大早过来,距初八不过西日了。”
“知礼,明日我最好是跟你爹回去一趟,家里那边的事我也得看看才放心。”
吴氏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盼儿造化确实大,简首就是个福娃娃,忧的是袁家人不肯放手,就算是自家有理不怕事,但也恶心人不是?
顾西彦跟儿子回到客栈。
“苏合,盼儿娘家人的身份我做定了,你说这个嫁妆该如何准备?”
顾苏合懒羊羊往炕上一躺,“既然您决定当这个娘家人,我自然不会太小气,明日一大早我就让人去卖一个铺子,二十亩良田,就算是日后不在这里过日子,可以租也可以卖。
我打算六七百两预算,不能太多了,再多于我们跟盼儿的身份就不合适,毕竟现在你并没有真正收她当弟子。
据我所知,县城的铺子不过一百两左右,二十亩良田不过二百多两,再给二百两的压箱底,明面上的东西不能太好,我记得那丫头是跟她娘家断了亲的,太显眼了会被人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