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宣季王霖的斋舍就在斜对面,几人汇合一起到膳堂用了早饭,总算是踩着点到了学舍。o三?叶{′屋^μ !首¤发·
结果今日授课的助教却迟迟未来,来的是气势汹汹的李监丞。李监丞负责整个国子监的纪律,督查全体监生,每逢出现通常意味着没好事发生。果不其然,眉头紧皱,眼窝深深的中年男子一进门眼睛就盯上了顾知望几人。“顾知望顾知序,王霖郑宣季,你们四个给我出来。”周围人面露同情,能被李监丞叫出去的,下一步一般都该去惩戒室挨手板子了。“都看什么看!”李监丞一声呵斥成功叫里头的监生缩回脑袋。顾知望四人一出去就被要求贴着墙站好。“昨日有人举报你们私自出了国子监,晚上寻查的人临近戌时都未见你们回来。”李丞监丞一双鹰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你们老实交代,昨天干什么去了?”郑宣季咬牙,低声道:“肯定是孙齐修那孙子告的密,那小子玩不起。”李监丞呵道:“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老实交代。”王霖打了个哈欠,“说不准是巡查的人看花眼了。”“你这什么态度。”枪打出头鸟,李监丞皱眉盯着王霖从交领处露出的里衣,“昨天一个个做贼去了?没精打采,我告诉你们,别管什么身份,国子监一视同仁。*s^h-a.n,s.h!a+n?y¢q¨.~c!o¨m.”他一向对事不对人,真要是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犯了事,就是皇亲国戚来了,也一样得进惩戒室挨顿板子出来。这也导致这位被戏称老古板的监丞不怎么受人待见,不仅监生躲着他,就连同僚也不爱和他唠嗑,毕竟谁也不想说着说着,就被对方揪着什么‘昨日授课来迟了少时’,‘衣着不符合规范’,‘是不是受了监生的礼’等等质问的话。顾知望举手,“李监丞,我们昨日是去藏书阁温书了。”李监丞明摆着不信,“温书?那刚才怎么不说?”顾知望摊手,“就知道您是这反应,我们又何必说,说来说去也是被怀疑的份。”他叹了口气,认命般道:“学生知道先生们都不喜我们这等功课不好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要被怀疑一通,罢了。”李监丞脸上咄咄逼人的神情一滞,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打乱,“少糊弄我,老夫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就你们还去温书?学舍里天天最闹腾的就是你们几个。”说罢他恨铁不成钢看了眼一侧的顾知序,明明学业科科拔尖,好好的苗子就这样被带歪了。_4?3~k-a′n_s_h!u′._c\o¨m^顾知望:“旬考在即,都说临阵磨刀不快也光,总要尝试一番不是?李监丞要是不信的话尽管去藏书阁问问。”抓人也需得讲究证据,李监丞盯着他好半晌,顾知望面色如常。“要是问出的结果和你所说不符,今日的事都别想轻易揭过。”*一行人转战藏书阁,将昨日看守的侍童叫了出来。李监丞立于上首,目光严厉,“昨日顾知望四人晚间有没有来过藏书阁,你如实道来。”下首的侍童形貌清秀,始终低眉垂眼,答道:“小的确实见到顾公子四人于昨日进了藏书阁。”李监丞眉头一皱,狐疑看向顾知望和侍童两人,再次发问:“那你可知昨日他们是什么时辰出来的?”别看顾知望始终坦然自若,实则心里慌的一批,他能确定侍童会给自已打掩护,具体的时辰可没互通过。就算是想要临时提示些什么,李监丞直勾勾盯着,也没办法施展小动作。 “是戌初三刻,顾公子他们是戌初三刻离开的。”侍童语气肯定,垂首回道。对上了。顾知望刚提起的心落了回去,连忙趁热打铁道:“李监丞要还不信的话,可以叫人到二楼第三排右侧的位置寻一寻,我们昨日温习的书还没来得及放回去。”李监丞皱着眉,当即叫人过去,果然在那个位置的抽屉中找出了好几本书。侍童所说的时间的确是和巡查的人禀报的点灯时间对上了,书也在顾知望所说的位置上,李监丞没再紧咬着不放,他向来看证据说话,神情略有放松,不过他那张脸严肃惯了,区别也不大。“不管是其他六学还是弘文馆,斋舍都有熄灯的规定时间,下回不许在外逗留如此之晚,此次便罢了,都回学舍去。”顾知望本想留下问些事情,无奈被盯着只能离开。路上,郑宣季王霖皆是一脸惊叹,再也忍不住了。“怎么做到了?那书童为什么会帮我们说话?”顾知望手上扔着一颗琉璃彩色珠子玩,“人缘太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