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应采闭闭眼再睁开,眼中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还是挥之不去。
他看着水凝的眸子里不经意地露出一丝鄙夷,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体,这次出门他是不会带她来的,有女人在,就是碍手碍脚。
蓝应采又想到了落一,那个女人也是个意外,要是没遇到落一那一伙人,他不会如此狼狈。
蓝应采暗眸半沉也不再作声,暴露就暴露,之后再想办法就是,至少在回到金山门之前,还有机会。
“呵呵~看来,你喜欢的不是大师兄,是门主夫人之位,可你是当不成的……”
水凝怒吼崔棉衣:“闭嘴,我会成为门主夫人的,到时候再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水凝说的笃定,对他们指责她忘恩负义之事满是无所谓,眸子里却隐约露出一股浓色的怨恨。
罡风和二日静静看着他们同门内讧,一点儿劝架的意思也没有。
“抱歉,让二位看笑话了,我们走!”
崔棉衣休息够了,推推沈挽起让他去押那两个人,他可以自己走。得抓紧时间了,可别下山的路又给收回了去。
封闲鹤在雪屋中等了一天,倒没怎么为落一他们担心,该吃吃,该喝喝,还帮主人家劈柴,去附近转转。
下午的时候,还是没见人回来,封闲鹤担心了,但他最担心的是另一个人,就是刺猬他爹。
算上已是两天一夜了,主人家的男人还没回来,这家里人也不急。刺猬说,他爹最长有半个月没回来的。
封闲鹤不禁想,会不会是这家男主人出去搞什么了,咳咳~原谅他身为男人的歪思想。
傍晚的时候,封闲鹤回屋等晚餐。一会儿有人来敲门,封闲鹤忙去开门接晚饭。
“辛苦了辛苦……”
“让客人久等了,真是抱……”
门一开,门外的人端着托盘,里面人开门,两人一对照面就愣住了,封闲鹤瞪着眼前人很不敢相信。
门外送餐的是一男子,与封闲鹤差不多的年纪,轮廓分明,刚阳之气十足,长相虽不出众,但散发着清冷之气的笔直身姿,如挺立在雪中的傲树一般的坚韧,酷男一般的帅气自发,令人不得忽视他的存在。
门外人眨眨眼,很快反应回来,微微一笑,清眸中露出喜色,又多一丝惆怅。
“让客人久等了,抱歉抱歉,我常常不在家,也不知客人何时来,客人也没报个姓名……”
男子边道边进入屋里,面上已满是喜悦,刚刚还平静清冷的脸色,一时之间变得笑脸吟吟整个人热情起来,一身的温和。
封闲鹤眨眨眼,看着与记忆中一样的脸的人,不一样的是气质变得有些陌生,少了斯文秀气,多了沉稳、清冷,有种侠客的潇洒。
“郑书涯,你没死啊!”
封闲鹤急忙走到郑书涯跟前,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他,是他友人没错。这些年他没回去,原来已是在他乡成了家,真是令人万万没想到啊!
“嗯?谁说我死了?”郑书涯抬眼瞪瞪封闲鹤,咒他呐!
“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你不会来,想等过几年孩子长大了我再回去故乡看看。听说你有同伴,能到此已是不容易了,也不要遗憾,你没上去也无妨……”
郑书涯见到老友,满面春风,已倒了酒,要痛快饮一杯。
“既然如此,你不回去怎么也不给我封信,我还以为你已遇难,没想到啊……”
封闲鹤知朋友还好好的,高兴自不必说,但还是埋怨老友,窝在这雪山下舒服了,就不回故乡了。
“我哪没有?我虽没给你写信,但我送礼给你了,让你知道我已到达慕郎峰,也是鼓励你试试行动。这么多年来的客人中都没你,我以为你太过羸弱,过不了冰雨区呢。”
郑书涯不禁蹙眉,他没收到自己的礼物吗?
“什么礼物?我没见过。”
封闲鹤忙声明,在郑书涯对面板着脸,他可是一直为他难过,居然是自作多情,白难过了。人家可是妻子儿女家庭美满,哪像他孤家寡人一个。
“我给你寄去焚霜根,还附上一首诗,让你知道我已在雪山,你没收到?我托了常往来北泽内外的商人,对方应该是能顺利到达南藏的。”
郑书涯奇怪地问,难道过程有出了什么意外?
“托给商人?你可是有付报酬?”封闲鹤想了想便冷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自然有,在北泽,一切事情都得花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