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继续手上的工作,但动作明显更轻快了。
“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的。我以我的职业生涯和若曦的友谊发誓。” 她郑重地承诺。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进行着一种奇特的“情报交流”。
卢卡斯隐去了许多核心机密,像闲聊一般,将马里亚面临的国际压力、西盟的敌意、以及某些“不怀好意”的潜在威胁,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说了出来。
他需要这个“局外人”理解事态的严重性,同时也是一种宣泄和梳理思路。
瞿柠听得两眼放光,缝合的动作都下意识地更加专注。
她感觉自己仿佛掀开了世界政治经济博弈的一角,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黑人总统,形象在她心中瞬间拔高到了“孤胆英雄”加“老狐狸”的复杂混合体。
伤口处理得七七八八,但最棘手的问题来了。
额头上那道深长的裂口和后背那道深可及骨的伤口,必须缝合,否则感染风险极大。
“不行,这得缝针!家里没有麻醉药,我得回医院取!”瞿柠看着那翻卷的皮肉,眉头紧锁。
“来不及,也没必要。”
卢卡斯果断摇头,雨水顺着他的光头滑落。
“外面雨虽然小了,但你深夜频繁出入,更容易引起怀疑。
用你缝衣服的针线就行,我相信瞿医生的手艺。”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缝个扣子。
瞿柠看着他那张因为失血和疼痛而略显苍白的脸,再看看那两道狰狞的伤口。
咬了咬牙:“好!你……忍着点!”
她找出家里最细的缝衣针,穿上坚韧的棉线,用酒精反复消毒。
没有持针器,就用手指捏着。
这绝对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具挑战性的一次缝合。
当冰冷的针尖第一次刺入卢卡斯额角翻开的皮肉时,他的身体明显绷紧了,肌肉瞬间坚硬如铁,豆大的汗珠混杂着血水和雨水从鬓角滚落。
但他死死咬住牙关,喉咙里只发出一声闷哼。
脸上还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嘶……手艺不错……瞿医生,你这针脚……以后缝沙包肯定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