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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下奶茶，里屋传来玻璃弹珠落地的声音。女人突然180度转头盯着我："我女儿说奶茶凉了。"她脖子拧转时发出咔咔的骨节错位声，电视突然开始放《花园宝宝》，片头曲夹杂着指甲抓挠木门的声音。

我浑身汗毛倒竖着往外退，防盗门"砰"地自动锁死。女人举起菜刀咧嘴笑，嘴角直接裂到耳根："配送超时了哦。"这时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影子，电视蓝光穿过她身体打在墙上，照出个扭曲的骷髅轮廓。

摸到门把手那瞬间，我听见里屋传来小女孩呜咽："妈妈别把我塞冰箱..."接着是保鲜膜缠绕的窸窣声。夺门而出时撞翻门口垃圾袋，滚出个腐烂的芭比娃娃，金发里缠着截断指头。

逃到楼下再看手机，订单记录全消失了。第二天发烧到40度，站长说我那晚根本没接单，监控显示我在空电梯里对着空气说话。上周路过幸福里，保安说7号楼402三年前出过事，女主人被家暴疯了，把六岁女儿剁碎塞进冰箱，自己割腕死在客厅，血把白墙染红了大半。

现在每天跑单经过7号楼，总能听见头顶传来小孩哼歌："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抬头总能看见402窗口飘着个红气球，可我清楚记得那户的窗户早就被砖头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