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落沉在一旁为她做着处理,他用冷毛巾冰敷了一会儿,又用药酒给她揉伤患处,手法娴熟,药酒的气味一下子在房间里散开,聂初晓善解人意的提醒他,“方落沉,一会儿来人怎么办?”
方落沉不答,他处理的差不多,收了东西置于原处。聂初晓只好知趣的闭了嘴,看着他去了洗手间,聂初晓无言轻笑,方落沉有轻微的洁癖,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已经很感激,方落沉出来时又顺手去开了排气扇。聂初晓发觉方落沉总是做的多,说的少,天生的发号施令与领导者,年少时又总是他让她向东去她就不敢向西,她活脱脱就是一只听话的小绵羊。
聂初晓猜想他下午肯定会有工作,又不敢打扰到他,她现在想回岑家无奈腿又不得动弹,只好拿出手机看刚刚拍的照片。
“要不要拍婚纱照?”方落沉的声音从办公桌处传来,不甚清晰。
聂初晓看着照片里的她有一张确实在那一刻笑的很漂亮,她觉得遗憾,现实总是在不动声色的提醒着她与方落沉之间的关系。
“不要,好麻
烦。”她尽量把表情做得到位一点,摆出一副真的觉得麻烦的样子。
方落沉又沉寂下去。
聂初晓也不再说话,方落沉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十足,她渐渐的在这无声的环境里有了睡意,也不管现在是在哪里,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四周除了机器运作并无其他声响,方落沉过了一会儿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看了看沙发上的人,有些好笑,这种环境下居然也能睡着。
方落沉去取了薄毯给她盖上,聂初晓蜷作一团,小小的睡在那里。明明刚刚说着被人看见不太好,此时却又在做着被人看见不太好的事,方落沉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口是心非。其实他今天下午确实是空了出来没有事做,本想着和她选选婚纱照的景点,可是聂初晓的拒绝的确让他没能想到,她带给他的从来都是惊喜。
方落沉在一旁的沙发闭着眼假寐,内心里也多了些许烦躁。像是初秋连绵不断的雨,淅淅沥沥,一阵一阵,下的人心烦。
聂初晓醒来时天色已渐黑,办公室里也空无一人,方落沉不见踪影,她扯过身上的被子,微微迟疑,“方落沉。”聂初晓不敢喊太大声,可是没有人回应。
聂初晓只好用手机打他的私人电话,这回倒是接通。
“喂,方落沉,你在哪里。”办公室里只留了一盏小灯,聂初晓看四周都不太清楚。
“外面,应酬。我让罗止来接你回岑家,他快到了。”方落沉已为她做好这一切,聂初晓没拒绝,只“嗯”表示答应。
刚刚言语里焦灼之意一下子褪去,聂初晓自觉她不该打这通电话。
方落沉丝毫不觉,“回家后再让你大伯母给你上药,少走动。”
“嗯。”聂初晓回答的有气无力。
“方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显娇滴滴的女声,聂初晓听了精神都为之一振。
“一会儿打给你,别乱跑,老婆。”方落沉扩大了点声音,聂初晓估计刚刚那女声的主人把最后两个字听的清清楚楚。
聂初晓不禁莞尔,方落沉居然有拿她做挡箭牌的时候,“再见。”聂初晓大方、软糯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去。
她挂了电话,无名手指上的冒出的戒指让聂初晓吓了一跳,造型古朴,式样大方,是她钟爱的一款,戒指上镂空了字符,聂初晓对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是英文字母的“n&f”。她不知方落沉是否是趁她睡着时给她带上的,想来是早已准备好了东西,聂初晓把它取下来放在手袋里,她还不想早早尝尽身为人妇的滋味,所以能缓一会是一会。她的腿倒是没什么大碍,估计是方落沉的处理有了效果,勉强能走路。
罗止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聂初晓一瘸一拐的下楼让他在停车场等她。
停车场空旷无比,聂初晓一眼看见罗止新换的保时捷,还是明着骚的银色,她不禁摇摇头,恨不得上去踹两脚,罗止下车来接她。整个人都精神奕奕,显得容光焕发。且不说新弄得头发,一身手工定制的风衣也知道价格不菲。
聂初晓指了指车,言语不明的说道,“阿罗,你这是又换了小情人,又换了发型,谈恋爱了?”
罗止笑容止不住,“哪能啊,刚好手里有了闲钱,去置了身行头。”
“罗爷爷和叔叔还不知道吧,什么时候我去家访一下。”聂初晓不顾伤腿,绕着保时捷走了一圈,感叹着漂亮的车型。
罗止被她吓,虽知她不是真心,可还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