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说话的人颔了颔首。聂初晓心惊,但还是有几分惊喜,这要是一起回家了么?自己和方落沉的进展可谓神速二字也。
等到两人坐在同一辆车里得时候,聂初晓有几分紧张,更多的是傻乐,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第一次和他坐的这么近,只不过中间的距离显得有点太宽了。聂初晓有点不太满意了,于是以十秒的频率每次向旁边移动一公分,大概过去了五分钟,终于距离他更近一步了,聂初晓仍保持着标准坐姿以显什么都没有发生,暗自高兴着。
方落沉对聂初晓这样
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闭着眼睛休息。
聂初晓望了望方落沉,十分不理解他怎么就睡了过去。
于是试探性地轻声开口。
“方落沉。”
没人应她。
于是,继续,稍稍加大了音量。
“方落沉。”
前方正专心致志开着车的司机通过镜子看了她一眼,对她这种行为暗含担忧。
聂初晓没察觉,一心放在方落沉上面。他闭着眼睛的样子也很好看。很长很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睛下面投了好大一块阴影。怎么可以比我的还长。这不科学,幸好没有我的翘。聂初晓又开始了心理活动。
突然,聂初晓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方落沉,你在装睡,我都看见你的睫毛在动了。”聂初晓因为欣喜两只手抓在了方落沉的衣服上,大半个身子靠在了方落沉的身上。
方落沉坐车一向喜静,方家为他配的的司机师傅为他开车了多年,深知这一点,平素车开的四平八稳,记忆高超。可偏偏今晚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聂初晓为他上演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还自带了配音,于是司机师傅不淡定了。车子没留神一不小心打了个弯。于是本来就落了半个身子过去的聂初晓现在整个身子都落在了方落沉身上。
而方落沉反应极快,立马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护着聂初晓的头,怕她撞到了车的头顶上。
两人静静相拥了几秒,就值这个空档,最着急的司机师傅将隔板升了起来,一面暗自揣测着自己这个事儿做的对不对,一面更加小心翼翼的开着车。
女孩子身上柔软清香的气息传来,方落沉用抱着她的一只手推了推聂初晓,聂初晓不动,心跳的渐渐快了起来,这算是拥抱了么,今晚的进展实在是太神速了。
“起来。”方落沉清浅的声音传来,倒是没什么情绪。
聂初晓此时很想看看他的表情,结果一起身,太猛了,头捧着车顶了,可是居然没有痛。她将方落沉的手拉了下来,手背都红了。
方落沉在她碰到手的那刻起,迅速的抽回了手。聂初晓的反射弧一向比较长,对这不甚在意,有些心疼他的手。而她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和他现在的姿势不怎么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紧坐好,笔直端正的像个小学生,她问到:“方落沉,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手都红了。”
“到了,下车。”
“方落沉,你家在哪里啊,痛不痛,太远先去我家抹个药吧。我大伯母是医生。”
“下车。”
聂初晓也不再坚持,只是声音有些闷闷不乐,“方落沉,再见,晚安。”然后下了车,关门声音大的像是在委屈。
汽车继续行驶着。方落沉看了看表,六次。聂初晓在二十分钟内叫了他的名字六次,秒针继续不为所动的走着,方落沉姿势未变仿佛刚刚看表那一刻的发生只是个错觉。
聂初晓在看着汽车走远了之后,对着自家司机师傅无比乖巧有礼貌,“张叔叔好厉害,知道一直跟在车后面保护我。”她嘴甜。夸起人来毫不含糊。
某司机张:“小小姐,过奖。我恰好认得那家车牌,和那家司机是旧识。”
聂初晓:“啊,哦,额。”又自觉自己这样做着实有些丢脸。于是聂初晓只得和某司机张道了晚安,小跑着回家。
其实聂初晓没有想过,正是她今晚不怕死的举动在方落沉那对待感情的一潭死水的心里像是轻轻抛了一个小石子进去,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变得有点不平静起来。
回到家的聂初晓找到自家大伯母拐着弯子要到了可以消除红肿的药。只是开口时脸上的红霞有点过,害得自家大伯母大惊小怪的以为她有点儿发烧。没把她留在房里给她测体温。
待她提着装着药的小袋子去了岑豪房里,看见她心爱的大表哥正坐在阳台上的榻榻米上吹着风,而且,让她深感惊讶的是她大表哥的脸上的表情居然带了点哀伤,一双桃花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