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在那月光的映衬下,眼底骤起了一层淡淡的泪花,嘴角却映衬着一丝笑意,然那淡淡的笑容之中,却也泛着难以言诉的心酸。·l¢o·o′k¨s*w+.!c-o′m,
她轻轻抚摸着慕江吟的肩膀,与她的体温交融在一处,心田处是心酸间由带着的一点欣慰,“我做的错事太多太多,不过这辈子还能够这样拥着你,这样倾听着你的呼吸,就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我哪里还敢有什么不知足?”“我的孩子,只要你这辈子能够平安喜乐,无疾无忧,去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妈妈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哪怕是要我这一条命……”慕江吟在半梦半醒之中,被那层层温暖所裹挟着,好似在幻梦之中被触动了那一根心弦,褪去了层层设防,打开了心扉。意识朦胧之间,她竟朝着孟如锦更靠拢了些许,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她的胸膛上,口中发出了些似真似幻的呢喃,“妈……妈妈……”听到这一声呼唤时,孟如锦的整颗心都好似被剧烈地震颤了一下,“江吟,你说什么?你是在叫我吗?”能够从慕江吟的口中听到“妈妈”的这一声呼唤,是她怎生也无法料想得到的。她的声音已经因为激动而含了丝丝的颤抖,更紧地揽住了慕江吟的肩膀,连眸中都散出了点点的光芒,“江吟,我没有听错吧,你是在叫我妈妈吗?”慕江吟在幻梦之中,不知是否听得到孟如锦的话语,她紧缩着身子,像是在依赖那久别的怀抱,朦朦胧胧之间,竟然又唤了一声,“妈妈。”这一声互换无比真切,清晰的映在了孟如锦的耳中。这一声“妈妈”不知呼唤着的此时此刻用她入怀的孟如锦,还是是小时候那个牵着自己的手与自己立黄昏粥可温的母亲。是现在抑或儿时,这一声“妈妈”终归是属于她孟如锦。是她最盼望,也是最不敢去奢求的称呼。她的眼眶一热,终于落下了泪来,唇角却是含着那一缕沧桑而又融合着欣慰的笑容,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慕江吟的额头上,“这一声妈妈我盼望得太久太久了,这辈子还能够再听你叫我一声妈妈,我再也没有什么不值得了。”沉沉的暮夜笼罩在这一片杂乱而又荒凉的废墟之中,微薄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在那一片寂寂之中,落下了一丝淡淡的光亮,亦如同是绝望中的救赎。孟如锦就这样拥着慕江吟一刻也未曾撒手,从暮夜深沉直至晨光熹微。次日,暮夜渐渐褪去了那沉沉的漆色,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微白,散去了那夜的寒凉,那渐渐熹微的晨光,给这一片萧索之中添了一丝淡淡的温度。孟如锦唯恐惊醒了慕江吟,便是手臂已经被她枕得发麻,却仍未移动分毫。这寒凉的夜晚,于她而言,却是别样的温暖。这一夜,望着天际那屈指可数的晨星,他只希望时间能够终止。拥着这个女儿入眠,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梦,也唯有在这幻梦之中,才能够与她相拥。待到天将明之时,只恐一切都会化作无形的梦幻泡影,再不复存在。 就让自己在这短暂的黑夜之中,真真切切的做一回她的母亲吧,待到梦醒时分,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可就算她再珍惜这一夜里的分分秒秒,终究还是迎来了天明之时。被那一缕淡淡的晨光落在了脸上,慕江吟感受到了那一缕微光,缓缓睁开了双眼,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暖意,哪怕自己衣衫单薄,却仍未感到一丝寒凉。“你醒了,江吟。”但见慕江吟苏醒,孟如锦连忙凝起神来,为她整了整散落在鬓边的发丝,细细朝她问道:“感觉身子舒服些了吗?”“啊……”慕江吟朝着四周环顾了一番,但见天边这已经升起了朝阳,她不觉有些茫然,“我们这是……这是在这里过了一整夜……”她无可相信,在这寒凉的废墟之中过了整整一夜,自己身上竟然没有半点阴冷之感。“就这样将就了一夜,你睡得可还安详?”孟如锦望着她的面庞之上含满了关切,也带着一丝忧心,“这里实在是寒冷,真怕你现在这样子再感染了风寒。你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吧,腿上的伤还疼吗?”慕江吟的双腿还是有些酸软无力,但照比昨日里的疼痛难耐之感,却好受了许些,她轻轻点了点头,“已经好多了。”依稀可记得,睡梦之中的自己,好似投身于一座温柔乡中。梦中的记忆尚有模糊,但却好似回到了幼年之时,与那个美丽而又慈爱的母亲相依为伴,欢笑声中处处皆是温暖甜蜜,朦胧之中,却也依旧那样真实。苏醒之时,又见得孟如锦这般情态,而在这般天气严寒的境况之中,自己身上却又未着半点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