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林子,宫远徵把兔子放走了,还奖励了他们几根胡萝卜。免费看书搜索: 阅读地 yuedudi.com
母兔子跑了一会,才敢回来取萝卜。
队伍在一间客栈歇下,人太多,三五个一间,打着地铺。
沈安冉洗了澡和头发,若是在路上,她也只能洗私处,然后在身上擦一把,权当洗过了。
“你怎么在这?”
回出来的时候,宫远徵己经在房间里,“我把我的房间让给宫紫商了,那里离金繁的房间近。”
他打定主意赖在这不走。
“我帮你擦。”宫远徵取了布巾。
沈安冉坐在床边,他站在脚踏上,把脸埋进他的腹部抱着,宫远徵拨弄着头发,细长的手指一会穿过发丝,一会按着头上的穴位,舒服地让人犯困。
头发干了,她的呼吸也慢慢均匀,他小心地托着她的颈后把人放倒在床上,将被头发弄湿的外袍脱了,拿着一张小毯子把沈安冉包起来抱住,在旁边睡下。
一晚过后继续骑马赶路,接连几天,沈安冉在马上坐不住了,颠的屁股疼,窝回马车里,又能把身子骨颠散架了。
宫紫商和她大差不差,没精打采的都闹腾不起来。
沈安冉留恋上脚踏实地的感觉,下来走,可是半个时辰后足跟就开始痛了,两人来来回回换着赶路方式,看得宫远徵都觉得累。
“我抱着你,就不颠了。”
宫远徵在腿上铺了垫子,抱着沈安冉跨坐到身上,他放松下来,胸口就是软的,马车晃的时候,他顺着晃的方向倾斜,把力道卸了,沈安冉就感觉不到晃了。
休息好了她就有了精神,宫紫商问她,沈安冉就说了。
后来的马上,也看不到金繁了。
队伍停到一个村落,宫尚角禁不住宫远徵一天两天在耳边叨叨着休息,在这里休整两天。
他们分批住进农家里,给了钱,村民也乐意,一家人挤一挤,也要腾出空屋招待客人。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
大牛是村长的孙子,也是村里的孩子王,什么没见过,就是没有这美少年的手里抛着的碎银子,他长得比家里最壮的大伯都要高。
大牛冥思苦想,“下河摸鱼,里头的鱼个头可大了,把水搅浑,它们就浮上来了。”
就是抓到了鱼也会被爹打。
“再想。”宫远徵都不用想就拒绝了,沈安冉不可以去摸鱼。
“那……去山上摘果子也好玩,可以拿去给货郎换糖吃。”
“小孩子一边去。”大牛她娘把大牛拨一边,“咱们这里啊,好玩的东西是没有的,倒是村尾有个变戏法的老李头,能吞火吐雾,一方帕子一掀,就能变出比帕子还大的物件,专给县里的贵人表演,我们也就是听说过,没见过。”
宫远徵眼睛一亮,“哪儿呢?”
“就是一间青砖屋,除了我们家唯二的,很好找。”李二娘给宫远徵指了一个方向,笑吟吟接了那角银子。
“她要是找我,就说我马上回来。”宫远徵留了一句话就出了门。
李二娘应声,那小姑娘打个络子都手忙脚乱的,哪有空记起来找你。
她进灶台看炖了许久的鸡汤,盛出一碗,撇掉上面的浮油,亮澄澄的,还取了碗放了一个鸡腿,大户人家讲究的,不吃油食。
大牛眼巴巴地看着银子喊:“娘,那是我的银子。”
“去去去,留着给你以后娶媳妇。”
李二娘挥着手赶苍蝇一样的,端着鸡汤进了里屋,走路都轻了几分,怕惊着里头仙女一样的小娘子。
“喝碗鸡汤再打,火候正好呢。”
沈安冉放下络子,李二娘看了一眼,“错了呀,这里少打了一个结。”
她三两下就把络子拆了一半,看得沈安冉两眼一黑,鸡汤都不香了,“李二娘,不能做个简单的吗?”
“之前不还说这个样式最好看?”
“那还是这个吧。”她也想送宫远徵一个正儿八经的礼物,可是好难啊,人家的手和她的根本不一样。
她喝完鸡汤,觉得有些腻,“我不吃了。”
低头专注手上的络子,时间流逝。
大牛蹦着进来了,“李神仙要在村子里施展仙术,娘——”
“我们都能去看啊——”
李二娘笑眯眯的,“托了小娘子的福。”
沈安冉一头雾水,“我吗?”
李子村热闹起来,忙着搭建戏台子,从各家搬了板凳出来,遣了人去隔壁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