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他不比宫远徵差,她能护着宫远徵,为什么不能护着他。
暮色苍茫,云海之间,红日坠落。
一封旨意送到长阳殿,德公公在前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统御万方,宵旰忧勤,期于西海晏宁,兆民康阜。今北方蛮国边衅频起,扰我边疆,朕心深忧。
今丰阳沈氏之女,沈安冉,虽为女流之身,却具经世之才、安邦之智。值此边患之际,不避艰险,挺身而出,献奇谋良策。
朕嘉其智谋,特封沈安冉为沐昕县主,赐金印、府邸,增岁禄。望尔益加奋勉,砥砺德行,为皇室再建功勋,永保社稷之安。
沈安冉心中困惑,不是说是赐婚吗?宫远徵还很开心地和她一起跪了。
而且东方信还给她画过大饼,等他灭了安国再封她为县主,摆明了就是不想封,现在怎么突然那么奇怪。
沈安冉跪地双手举起,谢恩:“谢皇上隆恩——”
德公公宣完,把圣旨卷起,连同县主金印一起交到沈安冉手上,叮嘱:“县主明日记得去谢恩。”
“嘶——”
沈安冉食指忽地一痛,定睛一看,原是指尖开了一个小口。
宫远徵问:“怎么了?”
“痛,再不吹吹就好了。”沈安冉把手伸给宫远徵看,他鼓着腮帮子使劲吹了两口,好幼稚啊!
两个人相视傻笑片刻,带着盘里的东西回到房中。
沈安冉好奇地拿着金印打量,按了印泥在纸上盖章,落下沐昕县主西字:“这个是真金吗?”
“只有外面一层是。”
要是全是金子,磕了碰了就会变形,他也有类似的金印。
宫远徵手摸索着圣旨,也没找到划伤安冉手的东西,可能是她手嫩,自己手上都是长年练武生的薄茧,摸不出来。
他将圣旨找了个匣子放好,不管是不是赐婚,都是好东西,收起来。
还有地契,这东方信真小气,就批了一块地,府邸都没建。
宫远徵走近,把沈安冉手上的金印抢了,“玩了一日的水,快去把姜汤喝了。”
“知道了知道了。”沈安冉鼻子微动,皱起眉头:“阿徵快去沐浴,你身上都是鱼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