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信背手而立,松姿鹤骨:“年十九,擅文却有气性,朕未拿定主意,她也可能不想就官。”
“那定是官给小了。”华老先生没有多说,这位皇上收拢能人的心比他还急切,他也不急,“皇上近日心性定了许多,人言修身治国,这样很好。”
“太后五十大寿就要到了,不能再居秋水园,皇上以孝治国,把太后接回来吧。”
不知东方信听没听进去,华老将军劝完告退,独留东方信一个人在高台沉思。
“让她过来。”
东方信吩咐,看着台下军马,“替朕着甲,朕要亲自试试。”
德公公打发小顺子去了,又指挥两个小太监去把银龙甲搬出来。
长旗猎猎,劲鼓隆隆,沈安冉被带到练武场的一侧,宫远徵去太医院取做药膳的药料,说带她去河里抓鱼,一时没有回来。
穿着银甲的东方信驱着枣红大马寻来,马呼哧打了个响鼻,沈安冉后退一步,蛾眉敛起,东方信做什么,给她下马威?
东方信问:“会骑马吗?”
不会骑时不是得仰着头和他说话。
沈安冉点了点头,一旁的甲卫牵来一匹高头大马,怎么个高法,那匹马喷出的气是吹在沈安冉的头顶。
她其实也不是很会骑,有种学会了开车却让她上手开飞机的错觉,很荒谬。
“不能换个矮点的吗?”她认怂还不行?摔了痛得是她,沈安冉一点不想受伤。
“它很温顺,朕不是来敲打你的。”
东方信骑马绕到沈安冉身后,“踩蹬上鞍。”
沈安冉举手摸了摸马头,让它闻闻自己的气味,抓着鞍上的把手上马,手上的疼痛让她劲一松,想下地借力再来一次,后衣领传来一股力,提着她翻身上马。
她诧异回头时,东方信己经收回手,驱马向前,他心中并不平静,以往接触女子,两寸以内就能让他浑身不适,触碰更是严重。
但他并非全然不碰女子,和宫妃出席宴席,他也是要忍着装装样子,可是碰到沈安冉颈后的皮肤时,却完全没有那种黏腻感。
一开始是有的,初在殿上控制不住掐她的时候,就很恶心,可更讨厌假话。
后来是在殿上她抓烂嬷嬷的脸,手上血糊糊一团,居然还敢和他得意。
他杖死林嬷嬷,是因为她己经没用了,更多地是因为他阴差阳错掐了沈安冉,下意识想安抚宫远徵,又不想让宫远徵知道他想打压沈安冉,以后好让她为他办事。
然后第一次召见,她几乎没说过话,宫远徵就挡在她前面。
再来就是近两次,他承认她聪明,可是聪明的人他又不是没见过。
寥寥几面,她凭什么……那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