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
“你可知我在哪院中发现了什么?”
乔钟子高声一问,宫远徵虽然没有出声,捧场地投去疑惑的眼神。首发免费看书搜:求书帮 qsbxs.com
乔钟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压低声音,好像怕人在偷听一般,语调拉得长长的,“那片如火的芍药下,埋藏的都是具具人骨,那芍药好像在向我哭泣他们的冤屈,我如何能忍得。”
他猛地一拍桌,沈安冉敛眉忍下,只听他气势高昂,“我自禀了开封府,叫人挖出一具具白骨,此人,乃是真真正正的恶鬼,何其可恨,即是将那上门求助之人化作花肥,又助一些穷苦人家脱离苦难,引得更多人成为这院中白骨。”
“后来,此事传到皇上面前,问我,你可看得出我?”
沈安冉听到关键词,提起精神,和宫远徵一起往下听。
“我若是夸赞天子仁德孝顺,岂不是和天下庸庸世人混为一谈。
我自答:有一幼蛟初具爪牙,正欲杀死谭中老蛟,却不想有猛虎在侧护那老蛟平安,只得虚以委蛇,在老蛟面前作年幼孺慕。只待老虎略显疲态,幼蛟便能食了老蛟的血肉,离渊化龙。”
乔钟子颇为落寞,“自此以后,我得了皇帝重用,虽无官职实权,却有皇恩浩荡,一时风头无两,帮皇上办事得罪不少权贵。
两国之争,皇帝命我为监官,寻机人前将徐大将军斩首,只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以为他想给我个青史留名的功绩,助他夺权。
谁料他欲我当替死鬼,踩着我骨肉,生撕了这多年让他如履薄冰的老虎。
还派了一众暗卫护我周全,实为监视。
徐将军虽武功决绝,可却贪财自傲,打得安国落荒而逃却收敌人钱财放敌人生路。
我只能出手,在暗卫帮助下砍下了徐将军的头,被士兵押送回京。”
乔钟子颇为唏嘘,“那狗皇帝却说,他是天子,自生下来就是龙,我敢说他是蛟,那就得死。”
“实乃竖子,小人也!”
宫远徵好奇地问,“那你怎么还能逃到这里来。”
乔钟子摸了摸胡子,“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且听我娓娓道来。”
沈安冉倒是看出来了,此人天生狂傲出言无状,自己都压不住自己功名利禄心,非要去皇帝那讨个前程,却碰上了个疯魔的皇帝。
这可算是皇族辛秘啊,竟然真的叫他留了一条命,假死脱身,改头换面。
狼狈时又碰上了贪财的一家人谋夺了财帛,气不过引了土匪下山屠人满门,被朝廷当成土匪追杀至此。
沈安冉和宫远徵都当故事听。
若人真如乔钟子所说,沈安冉就不会查到他的本名,而应该是改头换面后的假名了。
“你真换了头脸?”
宫远徵伸手摸过他的脖子和下颚,又凑近看了,接着脸色一黑,“你居然骗我!”
乔钟子摸着头一笑,恢复了原先高傲的样子,“这不是看小公子听得认真吗,这故事莫不是不够精彩?”
宫远徵气的眼都红了,抽出刀就想和他打上一架。
乔钟子连连摆手,绕着桌子躲,“小公子莫急,大部分是真的,可以查,都可以查。”
沈安冉给宫远徵出主意,“阿徵将他今晚的晚饭没收了,好好出口恶气,看他以后肚里还有没有墨水,说出那么多谎话来。”
宫远徵眼睛一亮,走向在远处候着的主管。
乔钟子眼巴巴地看着,这当药人身上病痛再所难免,一日劳作唯有一日两餐,是药人手里唯一的东西。
“他想将徐家灭门,徐大将军就必须是错的,他力排众议保下了我,但却不曾将我放在眼里,看着我被京中权贵撵狗一样逃窜。”
乔钟子心中悲戚,终究是狡兔死走狗烹,连个立锥之地都不曾留给他,冷笑着说,“杀人?我怎么不知道我杀了人,为人上位者找个理由有多简单。”
这才像一个皇帝的样子,再看看话本里的纯孝,怕不是纯笑话吧。
乔钟子说的这些极好验证,他不会傻到拿这些骗人,但沈安冉还是要查过才放心。
今晚乔钟子没吃上主管发的饭,但是徵宫有专人送了烧鸡烈酒过来,让原本冷脸的总管巴巴的凑上来讨好。
乔钟子饮尽了一盅酒,痛快地呼出心底的郁气,果然……他还是适合当个大人物。
还未回徵宫,金复就打着角公子有请的名头将两人带去了角宫。
“执刃大典那日,你和上官浅一起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