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利来发誓,如果自己此时能有别的办法脱困,他一定会安静如鸡,绝不跟这三个危险人物搭话。`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但是他此时没别的招了。
他和另外两个同病相怜的哥们手都被绑缚着,要是没人来帮忙,他们三个人得跟个爬虫似的在这躺一天。
就现在这个温度,别说一天,等再过两个小时天一黑,他们三个都得被冻成邦邦硬的尸体。
哦不,得变成那些没有神智的冰尸才对。
他紧张的盯着周尚言,结结巴巴的套近乎:“那什么,这位大哥,你们姓沈是吧,我也姓沈,咱们五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呢。”
他也不傻,他被绑来的以后虽然一首没说话,但也听到了胖男人和研究所那些人的对话,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叫沈棠。
而后来来的这三人貌似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哥,看在咱一个祖宗的份上,你能不能搭把手,帮我把绳子解一下,我、我保证,以后只要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上刀山下火海,扑汤蹈火,我....”
沈淮忍不住打断他:“别背你那琼瑶台词了,你求错人了,他不姓沈,我姓沈。”
“哦哦哦哦。.k~y,a¨n¢k·s..!c_o′m?”沈利来慌忙应道:“那这位哥,你你、你帮帮我呗。”
沈淮想说我今年才十八,这位老哥你看着快西十了,能不能不要胡乱喊人啊。
但他懒得争辩,拿刀帮他把绳子一挑,眼皮一耷,示意他赶紧走人。
沈利来大喜:“谢谢、谢谢大哥!”
另外一个人见状也举着被捆着的手凑了过来,学着沈利来的嘴磕磕绊绊的道:“大大大哥,我也..”
沈淮:......
这个看着得有五十了。
他把绳子割开,啥也没说。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第三个人来求,刚才那两人己经跑远了,他主动走到最后一个活人面前:“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绳子割了。”
李响听到有人和他说话,迟钝的转了一下眼睛。
“你是谁?”
沈淮没有什么交朋友的欲望,但这人态度还行,脑子里忽然想起之前江遥给他自己瞎编的“蘑菇网名”,首接拿来借用:“江海。”
然后他看到眼前人的一双眼睛瞪大,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恢复了几分光彩:“你是江海?”
沈淮:....其实不是。@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你认识?”
李响指指自己:“我是李响啊。”
沈淮想了一下,脑子里对上了这号人,顿了一下才道:“哦。”
真倒霉,以后再也不随便乱说名字了。
他趁李响不注意,干净利落的帮他挑开了绳子:“行了,你可以走了。”
赶紧走吧,他们走了自己就可以回屋了。
李响却迟迟站着不动,眼睛从沈淮脸上又转到不远处的周尚言二人,低下头:“原来你这么厉害,难怪不愿意和我们抱团躲在一起,害。”
现在他的同伴们都死了,他又能去哪?
跟着江海他们应该更安全,也能活的更好,但他心里清楚,他没有价值,人家不可能接纳他。
所以他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那以后再会。”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
他可能都活不过今晚。
沈淮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潇洒,他还以为他会跟以前碰到的很多人一样,问能不能带着他一起走。
这样省去了很多麻烦。
等李响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周初蕊才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啦。”
三人回了小屋,沈棠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周初蕊,心中五味杂陈。
“小蕊,你怎么忽然跑出去?”
“嗯?”
咕咚咕咚喝水的周初蕊闻言眼低头反思了一下:“我有点冲动了。”
但她感觉又好像不全是因为冲动。
当时她满脑子都是那个胖男人该死,要让他死,要让他为自己那些恶心的话付出代价。
什么权衡,理智,犹疑,平时她该有的情绪都在那一刻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固执的去完成它的任务。
还有那些虫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虫子会听从她的指挥,顺着她的想法去做。
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她倒吸一口冷气:“天,糖糖姐,我不会真是一只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