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辩解:“娘,我没有,您别听他胡说,儿子不是这种人啊!”
何氏方才还跪着,浑身跟着一僵。}??3£?#8`?>看?°~书%¢3网 ?已@*发,)?布,最£新~¥¢章t节?
这怎得都被查出来了!
他稳了稳心神,尽量平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崔眉没给他们狡辩时间,即刻打断:“我这里有证据。”
她说着,朝身后弟子微微示意,弟子立刻托着一本卷轴走过来。
“这是历年来消失在金辉大酒楼的住客,还有掌柜和二公子的交易往来,陈族长可以看看,若是不信,自己去查也没有问题。”
陈玄姬指尖一点,卷轴腾空朝她飞去,在她跟前展开。
周氏依偎在她身边,瞥了两眼,瞧见那数目隐隐心惊,忍不住道:“天老爷嘞,死了这么多人,抢了这么多钱呐!二公子,你也太狠心了点吧。”
何氏太阳穴跳了跳:“闭嘴!”
“我看该闭嘴的人是你!”
卷轴蓦地被捏紧,陈玄姬手背隐隐有青筋暴起,她抬眸,眼中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谁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表现。
何氏心一惊,转头忍不住瞪了陈琛一眼。`x~q?u·k?a_n.s.h¢u*w-u/.-c?o′m!
却发现自家儿子早己吓得乱了阵脚,双腿发抖,这会儿半个屁也不敢发。
陈玄姬咬紧后槽牙,猛地一掀掌。
陈琛一巴掌被隔空扇飞,摔倒在地,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嘴角溢血,吐出两颗断牙。
即便这样,他还是快速爬起来,朝着陈玄姬的方向快速爬过去,惊惶道:“娘,娘,儿子知道错,儿子知错了,您放过我,我一定改!”
陈玄姬气得发笑:“好啊好啊!我将族中一半产业交给你们二房,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何氏将头磕得砰砰响:“妻主,琛儿不过是贪财了些,但他也是想为咱们陈氏一族减轻压力呀!至于害命,琛儿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品性如何,您还不知道吗?”
陈琛立刻反应过来:“对,对,娘,我是看您太辛苦,想多赚些钱,这才不小心走了弯路,我这就把钱都拿出来......”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玄姬缓缓站起身,眼中怒气汹涌,“来人,将这个逆子拉到戒律堂去,重责一百戒鞭!二房掌家权移交至大房和西房。”
周氏和陈曳倏忽抬头,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x?i`n_k′a!n-s′h!u?w,u..*c^o,m_
他们这一房在陈家,除了宠爱那可是一无所有。
但谁都知道,宠爱是最不值钱最不靠谱的。
只要有了权力,就算以后妻主厌烦他们,他们在族中也仍有一席之地,不至于过于落魄。
何氏脸色唰得变白,扑上去护住陈琛:“不不,一百戒鞭,琛儿从小就没挨过打,会出人命的,妻主,琛儿还要为你去魔窟神殿,若是挨了这顿戒鞭,还怎么去得了......”
陈玄姬阖了阖眸,略显疲态的脸上划过一抹凌厉:“带走,还有你也一样,教子无方,十戒鞭。”
“是!”
几个弟子立马上前,将哭嚎着的父子二人拖下去。
主院内总算安静下来。
陈玄姬阴冷的视线望向崔眉:“崔长老,这样您总该满意了吧?”
崔眉冷冷回望。
满意?
杀了这么多人,劫了这么多财。
才仅仅只是一百鞭,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陈族长在放水,偏偏她姿态给足,看起来极有诚意。
崔眉朝底下弟子扬了扬下巴:“毕竟是陈族长的亲儿子,难保陈族长不会手下留情,去替陈族长数着这一百戒鞭。”
她转而又道:“陈族长没有意见吧?”
陈玄姬淡声道:“自然没有意见,时间还早,来人,给崔长老看茶。”
“不必。”
崔眉出声制止,“我此次来,不为做客,只为北边界百姓讨个公道,既然陈族长己有决断,我便不叨扰了,先行告退。”
她说着,留下两个弟子跟去戒律堂,带着其余人干脆利落离开此处。
哪知刚走出主院至连廊上,一颗石子朝她砸来。
她腾地出手,石子瞬间化作飞灰。
仰头望去,只见最高的那棵树上,少女没个正形坐着,一条腿支起,另一条腿悬空晃啊晃,眼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