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芜失望地将丹药放回芥子袋中,西邱道长轻咳一声:“我并非是嫌弃你师父,只是我有其他疗伤的法子,不必浪费你的丹药。~d.u_o′x^i~a?o?s+h_u`o·.′c^o~m¨”
末了又补充一句:“你常年在外,遇到的危险事也不少,身上还是得多备一些保命的东西。”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叠符咒,不由分说塞到姜芜手上。
姜芜揣着厚厚一叠符咒,一双杏眼霎时亮起:“师叔,这太多啦。”
“先前就想拿给你的,只是人多,旁人又不知晓你我关系,便一首没有机会。”
西邱道长没好气地道,“东夷不靠谱惯了,定然是顾不上你的,你喊我一声师叔,拿我的东西也是应该的,不必客气。”
姜芜大大方方收下,立马倒戈道:“谢谢师叔!师叔比东师父还好!”
“和你师父一样,油嘴滑舌。”
话虽这么说,西邱道长还是忍不住舒了唇角摇摇头,过了会儿道,“要不你把东夷踹了,改拜我为师吧?”
这小丫头不论哪方面都天赋异禀。
可惜秋妄阁主打散养,亲传全都是自力更生,除了提供些许修炼资源以外,并不能教他们什么。
东夷更不必说,一个劲将人往毒修的歪路上带。`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若是能跟着他修炼,他有把握将她带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位上去。
但不等姜芜说话,远处一道凌厉拐棍袭来,有人怒不可遏道:“死老头,抢我徒弟!你休想!!”
西邱道长手中拂尘霎时卷起,朝拐棍袭来的方向挡去。
可惜他刚才受了伤,不由踉跄几步,眉头紧拧,听耳边姜芜惊喜道:“师父!”
东常败穿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一手捏着葫芦,一手收回拐棍,气喘吁吁地瞪向西邱道长:“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你疯了不成?”
西邱道长一捋长袍朝他望去,眼中立马添上些许复杂情绪,“我不去找你,你倒好,还敢自己送上门!”
东常败当即冷哼一声:“要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想抢我徒弟,我怎会见你?!阿芜,过来,谁许你叫他师叔的?不许叫。”
西邱道长那么点情绪霎时散了,恼火道:“你将一个单单纯纯的小姑娘往毒道上带,我还未说你什么!她叫我一声师叔,难道有问题吗!?倒是你,我可还有笔账要同你好好清算清算!”
“算算就算算!”
东常败撸袖子叉腰,“要不是担心你们,老夫才懒得千里迢迢跟着你们!今日,我们便新仇旧恨一并解决!”
姜芜站在剑上,拽着个昏迷不醒的慕晁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冲冲地:“哎呀,你们不要再打了啦。-q+s\b!r,e¢a¨d,.¢c/o+m·”
“阿芜也没那么好,别为了我打起来。”
旁边西邱道长表情却忽然变化,火气一瞬间歇了不少。
他一首千里迢迢跟着?
看他满身风尘仆仆,确实不像作假。
这人还是同从前一样,看着没个正经,实则嘴硬心软。
西邱道长冷哼一声:“老夫才不跟你抢徒弟,这小丫头和你一样不着边际,跟着老夫修炼,怕是得天天哭鼻子!”
姜芜莫名被创,小声抗议:“哎,骂师父就骂师父,骂我做什么?”
东常败原先己生出离开的念头,扫她一眼,眼中突然冒金光,扯开话题:“你们这是要去哪?”
“与你何干?”
西邱道长方才被他一打岔,这会儿想起正事,“小阿芜,走吧,莫要跟不相关的人浪费时间。”
姜芜忙将慕晁往剑上又拽了拽,朝东常败拱手道:“师父,那阿芜就先……”
东常败立马打断她,摇身一变,换了身干净道袍:“老夫同你们一起去。”
西邱道长一顿,警惕道:“你去做什么?”
东常败理所当然:“我担心玉女伤了我徒儿,自然要跟着!”
西邱道长:“……”
他脸色沉了沉:“今日我放过你,纯属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若再想耍什么心机,别怪我不念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谁要你放过我,我今日就非得跟着我徒儿!”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姜芜一拳打晕即将睁眼的慕晁,欲言又止:“师父,师叔,我西师兄……”
两人这才一甩袖作罢,西邱道长最后警告他:“跟着我可以,别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