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乱说。”
“......我更加不会说出去,那,那我们走吧......”
话虽如此,但姜芜还是不太信任云琼。
朝城中走去时,她悄然在他身上下了点毒,只要他乱说,就会口腔溃烂,如此才放心。
从郊区去城门口一路空空荡荡,只偶尔有几个老人家挑着菜。
慕晁略有些困惑:“不是说城内城外皆有早市?怎得一个百姓都没有?”
云琼也略微不解。
他正欲张口解释,转头看了眼慕晁的脸,又飞快移开视线。
缓了缓才道:“先前我常常出宫来此,确实是有的,而且附近村落百姓皆靠早市买卖为生,照理来说不该如此。”
“旁边就有村庄,不如进去看看?”
姜芜说着,也不等他们回答,转身朝河对岸的村落里走去。
两人忙跟上。
才刚过河,便听村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
在寂静清晨显得有些诡异。
姜芜正欲推开村子枯朽大门,被慕晁拦住:“小心。”
他用剑尖将门推开,一股苦涩的药味夹杂着腐败气息霎时扑面。
三人不约而同皱了皱眉,抬头瞧见村道上仰躺着一只死去的黑犬。
几天烈日暴晒,黑犬己散发出阵阵腥臭味。
哭声是从东边青砖房后传来的。
姜芜率先朝那儿走去,一到拐角,脚步顿住。
檐下蜷着个七八岁孩童,枯黄面庞布满溃烂疱疹,眼皮肿胀,枯枝般的手指抠挠着脖颈,抓出一道道血痕。
旁边一老妇人紧抱着孩童,低泣道:“别挠了,别挠了!”
“奶奶,我痒!我痒!”
云琼追上来,脸色一白:“这,这是我母后信中写的疫病?”
“嗯。”
三人越往里走,越觉惊心动魄。
大敞的房屋中,皆是此番景象。
到了祠堂外,甚至看见门口的歪脖子槐树下堆着七八具草席裹着的尸体。
姜芜眼尖瞧见一个口鼻用白布裹住的女人从祠堂出来,将她拦下。
女人吓得一哆嗦,姜芜随口扯了个谎道:“我乃医修,来都城探亲,恰好路过此处想讨一碗水喝,谁知......敢问此处疫病是何时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