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没有人脉,就只能用银钱砸。
但如果拿银钱都撬不动的,那说明事情办着有风险。
李公公这辈子从来没有被这么多钱砸过。
他和眼前的人儿已经合作过一次,是个给钱爽快的主儿,不过李公公也不傻,他多少能猜出来,面前这人在宫里面没有太多的人脉,不然也不可能给他花大钱。
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能办这件事儿的?
宋挽歌只看着他静静思考,也不多说话。
没过一会,他问:“贵人让奴才送的可是那两个丫头?”
“对。”宋挽歌并不是那种过河拆桥撕票的人,她既然和她们有了这个约定,那她就尽力将她们送出去,至于出宫之后她们想怎么过活,那就是她们的事情了,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那两个丫头唐贤妃的人,如今唐贤妃的风头正盛,这两个丫头不见了,指定是要找的。”李公公赶紧摆了摆手,“贵人,这个奴才不敢做。”
“那你能做吗?”
“能做是能做,可做完这脑袋也就没了啊。”钱和命,李公公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如果她们两个人在唐贤妃眼里已经是死人了呢?”宋挽歌说完这话,明显看到李公公的眸子闪了一下。
他说:“如果是送个死物出去,只要不大过泔水桶,都能送出去。”
“春日宴那天,我需要你将她们带出去。”宋挽歌直接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这话炸得李公公心中一惊,这春日宴皇后娘娘不是还没定下来日子吗?眼前的贵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不是外面的人……
见李公公还在回神,宋挽歌又问:“这笔生意李公公是做还是不做?”
她言下之意是如果他不做她就去找别人了。
李公公见她要拿着银钱走,他赶忙摁住了包袱,笑着说:“做。”
“这宫里面,也就奴才敢冒这个险做这件事情,换做别人定是不敢的。”李公公将自己的优势讲了出来,“每到晚上,奴才会出宫采买。”
宋挽歌没问他出宫采买什么,只是开口说:“春日宴上,以烟花放一半开始,你找个地点等着。”
“行,这两天奴才琢磨一下去哪里接应比较合适。”李公公想了想答应下来。
“而且我需要两具女尸。”
“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
宋挽歌没有过多停留,将事情谈拢之后,留下定金离开。
她一点也不担心李公公会私吞了这些银钱,不帮她做事。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前后宋挽歌用了半个多时辰。
她回去的时候,看到秋实正坐在屋内,双手合十,嘴里面不停小声说着话。
宋挽歌走到她的身边她也没有发现,她下意识开口问:“你在嘀咕什么呢?”
听到自家小主的声音,秋实赶紧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小主完整回来之后,她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容华回来了。”
宋挽歌:“……”
这秋实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
可秋实却不管自家小主怎么想,总归是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夜了。
其实宋挽歌也不是没有遇到那些巡逻的御林军,只不过都被她巧妙躲过去了。
她走的那些个路线,都有遮挡,不是树木就是假山。
而这些地方,一般只要没有声响,御林军也不会主动过去看的。
本来就是夜班,也没有人看管,谁还会看的那么仔细呢?
事情处理完之后,宋挽歌第二天让秋实去给白莺回话。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宋挽歌这半个月都没有见过澹台长垣,据说南边战事吃紧,他已经召集大臣商议过几次了。
她并没有半分焦急的感觉,反而勤加练习古筝,又将荷包绣的更精细了一些,并装起来。
随时等着澹台长垣来时送给她。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
这天请安的时候,皇后说三天后办春日宴。
宋挽歌算着日子快到了。
她提前让秋实过去给李公公通了信。
毕竟表面上看,这一切都和毓秀宫没有一丁点关系,只是宫内的一个小宫女在帮忙传话而已。
盼春瞧着秋实三天两头往外跑,不禁问道:“容华,您有没有感觉秋实最近有些反常?”
“怎么反常了?”这些事情宋挽歌并没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