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书院。
沈墨白扶着讲台,带着一众学生朗诵着经文。
徐玉一如往常,装模作样地摇晃着小脑袋,嘴里念叨得振振有词。
昨晚画了一个时辰的画像后,林漫漫像极了一个打蔫的小草,小脑瓜子在桌案上磕来磕去,直到睡意袭上来,这才睡了过去。
坐在后排的叶林安,揉了一个小纸团,趁着沈墨白不注意,悄悄朝着林漫漫了过去。
但他这招要是用在其他孩子身上,或许还能得逞。
只可惜,他忘了林漫漫一旁坐着的是,徐玉。
徐玉伸手轻松接住了半空中的纸团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林安。
“啪——”
纸团子被徐玉扔了回去,重重地打在了叶林安的额头上,让他一时失了平衡,连带着椅子跌倒了下去。
众人齐刷刷地朝着叶林安看去。
林漫漫也被这一动静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抬起了头来。
沈墨白拿着戒尺走了过来,冷冷地看向叶林安,“手伸过来。”
面对这味京都来的名师,即便是在清风县称王称霸的叶林安,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被训斥。
叶林安颤颤巍巍地将手伸了过去。
只听见几声清脆的击打声,叶林安的小手便被打得通红,面对沈墨白的威压,他硬是忍住没有留下一滴泪。
沈墨白收起了戒尺,“叶林安,你扰乱课堂可知错否?”
叶林安忍着疼痛,一脸不服气地盯着林漫漫,“可是,林漫漫也在打瞌睡啊,沈先生怎么不责罚她?”
沈墨白眉头微蹙,看向了身后的林漫漫,“漫漫,林安所说可是真的?”
徐玉一惊,慌忙站起来,想给林漫漫打掩护,“沈先生,漫漫她...”
“你让她自己说。”沈墨白振振有词地举起了戒尺,指着林漫漫。
林漫漫缓缓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小脑袋掰扯着小手指,“叶林安说的是真的,漫漫刚刚睡着了。”
徐玉皱了皱眉,给一旁的林漫漫使眼色。
林漫漫抿了抿唇,她至少知道,为人处世要有责任心。
如果自己刚刚撒了一个谎言,那就要动脑子撒无数个谎言来填补。
这可是个耗费脑子的活儿,漫漫自然是不想这样。
倒不如自己承认。
叶林安见状,一脸得意地看着林漫漫,仿佛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徐玉在一旁看着,气得直咬咬牙。
眼看着沈墨白就要拿着戒尺走到林漫漫面前,徐玉猛地站了起来,“沈先生,我也有错,不能全都怪林漫漫。”
沈墨白打量了徐玉一会儿,便决定打了林漫漫两板子,打了徐玉一板子。
三个孩子随后就被喊出去罚站。
林漫漫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心,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吹了吹。
叶林安在一旁,一脸怨恨地盯着林漫漫,“都怪你,害得我被打了十个板子。”
徐玉在一旁据理力争,“你自己惹事还有理了?要不是你,漫漫会被发现吗?”
“那就纵容她上课睡觉吗?”
“怎么了怎么了,本小姐就纵容着,你管得着吗?”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徐玉向来帮亲不帮理,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徐玉佯装惊讶,捂了捂自己的嘴巴,“诶呀,我忘了,你根本打不过我啊。”
林漫漫被徐玉逗得哭笑不得,就连刚刚的痛觉,都缓和了不少。
片刻后。
书院的两个书童拿了两份止痛的药膏过来,放在了林漫漫和徐玉的面前。
林漫漫不解:“这是什么呀?”
书童指了指装药膏的药品,“这是沈先生的意思,两位小姐还需快点涂抹药膏,以免留了疤痕。”
叶林安在一旁气得直痒痒,“还有我呢?怎么就只有她俩的?”
书童缓缓站起身来,不急不慢地回答道,“寻衅滋事者,活该。”
叶林安:...
徐玉与林漫漫相视而笑,两人默契地取出药膏,相互轻柔地涂抹于对方的掌心。
一抹清凉如微风拂过,瞬间渗透肌肤,带来丝丝舒缓,减轻了方才挨板子留下的痛感。
原本留下来的几道淡淡的痕迹,也在药膏的治愈下,慢慢复合了起来。
叶林安急眼了,自己可是被打了十个板子。
林漫漫和徐玉不过才挨一两个,按理来说,慢慢是自己更需要药膏才是。
叶林安不由分说,便想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