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正厅。
只见,林漫漫已经将百花图画得差不多了。
但这画卷里,还留着两个空缺。
画师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漫漫所画的百花图,一时哑口无言。
徐武侯虽不是精通书画的文人墨客,但这百花图和画师所赠的,其神韵已然有着天壤之别。
徐玉不解,“漫漫,为什么你要空着两个地方啊?”
林漫漫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有两朵花分别是金花茶和天女木兰,漫漫并未见过那些花的样貌,即便是临摹石先生的原画,也画不出应有的神韵。”
徐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此刻又瞥了瞥一旁的画师,“怎么样,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是骗子吗?”
画师一惊,当场朝着徐武侯跪拜了下来,“还请侯爷恕罪,在下眼拙,没有分辨出百花图的真伪,让侯爷被骗,在下该死。”
徐武侯命人将画师扶起来,自己又拿起了先前的百花图,手指在那个江南协会的印章上摩挲着。
“没想到江南协会也有无法辨别的真迹啊。”
画师转过头,再次朝林漫漫叩谢,“小人孤陋寡闻,才疏学浅,多亏了这位小姐的画技,才让小人有幸亲眼目睹了这百花图的神韵。”
林漫漫摇了摇头,“漫漫没有画完,那两只花漫漫也不能凭空捏造出来,所以这并算不上百花图。”
“小姐过谦了,就连我们江南协会的会长,都很少有如此功底能画出这般神韵。”
林漫漫挠了挠小脑袋,感觉这个传说中的江南协会,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管家在一旁低声问道,“侯爷,那门外?”
徐武侯冷冷一笑,“让他们再候半炷香的时间再带进来。”
“诺。”
管家应声而退。
林漫漫好奇地盯着徐武侯,“门外?谁在门外啊?”
“几只不听话的野狗而已。”
“小狗不听话的话,用棍子吓唬一下就好了哦。”
周围的侍卫听后,都忍不住的笑了笑。
林漫漫挠了挠后脑勺,“漫漫是说错什么了吗?”
徐武侯扑哧一笑,“漫漫说得对,刚刚我已经用棍子吓唬过了,现在它们可乖了。”
林漫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徐武侯上前捧着林漫漫所画的百花图,是越看越喜欢,便将其挂在正厅的墙上。
徐玉这才想起来,问道,“爹,那个袁洛锦找到了吗?”
林漫漫听到后,也一蹦一跳地凑过来,“是哇,找到了吗?”
徐武侯掐指算了算时间,点头道,“差不多也该要送到了。”
画师听出了言外之意,拱手行礼,“看来侯爷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在下一个外人便不方便打搅了。”
徐武侯挥手,“先生可别急着走,现在清风县已经被知府给封锁了,您目前想走也走不掉了。”
画师听后一时语塞。
“你要不坐在一旁,听听热闹也好。”
画师哪里敢不从徐武侯的话,只怕是他又在布什么局。
“那可就要恕在下多闻这些事情了。”
徐武侯坐在上座,“无妨无妨,是时候让门外的人进来了,总回避着也不是个办法。”
片刻后。
叶母和知府,还有叶林安被管家带进了正厅。
刚见到林漫漫的那一刻,叶母气得直咬着牙,要不是徐武侯在,她恐怕已经拿起棍棒冲了上去。
林漫漫见到叶母后,也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徐武侯先开口道,“说说吧,来要林漫漫所谓何事啊?”
叶母上前行了礼,“侯爷,这个小杂种在学堂里,平白无故地要杀害我家林安。她曾经在我们叶家时,我对她是严苛了些,但没曾想今日竟要对我儿下这般毒手。”
“可有证据?”
“这学堂里十几个学童,那可是都看在眼里呢,这么就不算是证据?”
徐武侯摸了摸桌上的茶杯,瞥了一眼知府,“你在下面站着干嘛?”
知府还没从刚刚神龙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啊?”
徐武侯指着另一个上座,示意道,“你才是知府,这种案子本就要则交由你来审判,我就是个闲散侯爷,可做不了主。”
知府闻言后,嘴角微微抽搐。
闲散侯爷?
刚刚都差点把他九族给诛了。
这天下,就连圣上都未必治得了你。
知府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