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开衫和防晒墨镜,妥妥的游客装扮。
一人手里握着一根烤肠。
两人边走边聊。
经过昨夜的沟通交流,沈星白得知温晏之与裴原疏远的原因。
“你认为裴原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对他处处警惕,害怕他对孩子下手?”
温晏之轻轻点头,不可否认。
“不仅他不喜欢,他的妈妈更是恨之入骨。”
“母亲去世后,这个孩子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能没有他。”
沈星白脑子里忽然翻找出古早记忆中的文梗。
“所以你想带着孩子跑路?”他脱口而出。
完全被戳中心思的温晏之忽然停顿在原地。
“星白,请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别让裴原知道这件事。”
“我虽然爱他,但更爱这个孩子。”
“与其让他生在满是人性利益制衡的富裕家庭,不如让他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
沈星白开始沉思。
现在温晏之和裴原之间产生的问题,绝不是靠他一人就能解决的。
很难想象,如果这个孩子发生意外。
届时的温晏之也一定会毫不犹豫跟着去死。
所以昨晚在海边才......
沈星白不禁后背发凉,控制自己不再往下细想。
转而轻松的调笑起来。
“e=(′o`*)))唉,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情。”
温晏之轻柔跟着笑了笑。
知道沈星白这个烂好人又在嘴硬。
“怪我多言。”
“知道你一定不会的。”
沈星白莞尔,把烤肠的竹签扔进垃圾桶,优哉游哉的走在街道上。
带着温晏之走进一家纪念品店。
玻璃柜台前是一系列由贝壳手工制作的装饰画和小物件。
沈星白熟轻熟路的挑出一台只有巴掌大小的贝壳小提琴。
乳白色的贝壳通过刀工的勾勒,雕刻成一柄立体泛着流光的提琴。
“本来想着收工出岛后,把这个当做手信送你的。”
“现在不仅你来了,我还省了笔邮费。”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温晏之摩挲起小提琴雕塑的琴弦,心里的阴霾被沈星白这位朋友赶走不少。
“谢谢。”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拉琴了。”
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她一定会叮嘱我不要放弃演奏的。
只是......
沈星白愣住,不理解前一秒还在笑的温晏之,后一秒眉宇间的就堆满忧郁。
他只知道,这家伙又开始不高兴了。
“你们老板怎么不在?”沈星白注意到柜台前的陌生面孔。
这家店他来过几次。
老板是一位四十岁留着卷胡子的中年艺术文青,如今守店的却是一位晒得黝黑精瘦的穿着大黄向日葵短袖的年轻男人,脸上还戴着防雾霾的口罩。
浑身上下都与这个店格格不入。
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老板有事回老家了。”
“你找他有事?”
沈星白感到诧异。
没记错的话老板就是大象岛的原着居民,回什么老家?
转眼间。
温晏之忽然摇摇欲坠险些就要栽倒在地,沈星白一惊连忙伸手想去把人接住。
谁知双腿不听使唤般僵硬使不上力气。
大脑一阵嗡鸣,视线也逐渐模糊失去任何光线。
——砰
店内的另一道门推开后走出一名肥膘壮汉。
径直走到檀香炉中掐掉里面的燃烧的固体。
“还是这个灵。”
瘦子摘掉口罩,大口大口的喘气:“玛德,他俩再不倒,躺地上的人就是格老子了。”
“废话少说,把人带走。”
肥膘拿出捆绑胶带把两人的手脚都束缚住。
瘦子有些吃力的把人拖到后门的车厢里。
“不对呀,头哥。”
“这个多余的该怎么处理。”
胖头恶狠狠的冷哼:“算他倒霉,直接丢海里喂鱼。”
沈星白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旁边的温晏之撞醒。
他们两人身处昏暗的车厢里。
车厢经过泥泞的道路时颠簸剧烈,两人再一次重重的砸在角落边缘。
沈星白被卷边的铁皮划破手臂,吃痛的瞪大双眼。
手腕小心翼翼的蹭到尖锐的铁皮片开口上,束缚捆绑的手腕胶带被磨损出倒三角的缺口,双臂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