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闪烁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芒。

一半是幽冥宗长老阴冷邪恶的控制，另一半，则是傅瑾本体痛苦挣扎的抗拒。

傀儡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死死地钳住湛瑶，指甲深深嵌入她的血肉。

“瑶瑶……走！快走！”傅瑾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

“我去！这是什么展开？精神分裂现场？”湛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就像同时面对两个boss，一个要杀了她，一个却拼命保护她。

她能感觉到傅瑾的意识在苦苦支撑，但幽冥宗长老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就像一个黑洞，不断吞噬着傅瑾的意志。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献祭傅瑾的神识才能彻底破除契约？

可是……她怎么忍心？

就在湛瑶犹豫不决的时候，傅瑾的傀儡，突然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他的另一只手，竟然缓缓抬起，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风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拼命想要阻止，却被星图的光芒牢牢束缚。

湛瑶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看着眼前那个痛苦挣扎的傅瑾，

“傅瑾……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傅瑾的傀儡，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充满了决绝和疯狂，仿佛在说：“瑶瑶，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紧接着，他猛地用力，似乎想要……

湛瑶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出于本能，一把扯断了傀儡脖颈处的血契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