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
“谢宁!”老太监拉着谢宁哭得稀里哗啦,他激动地拉着谢宁的手道:“谢宁啊,你要能帮叔圆了毕生心愿,从此以后我便待你如我亲生儿子,正好你双亲去世,以后我就是你爹!”“我有儿子送终,等我死后这辈子攒的东西都给你!”“全是你的!”谢宁:“……”他并不想要一个娘们唧唧当太监的爹。谢谢。他在现代有爹。尽管心里吐槽,谢宁还是耐心道:“赵叔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是真的想试试,等下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调理一年半载,等我进京参加会试,便给你做!”“哎!好好!”赵小脚哭得老泪纵横。谢宁嘱咐道:“但这个法子我只给赵叔你一个人做,你可万不能泄露给其他人!”“那不能!”赵小脚斩钉截铁,声音尖锐,“你能给我做,全是咱们父子间的情谊,我怎可能给你招下泼天大祸!”太监又能人道,岂非乱了宫闱规矩。要已经阉了的人,还能继续睡女人,那皇帝的帽子不得绿成草原。谢宁又安慰了赵小脚几句,总算能够脱身。宴席之上。各路秀才,举人献诗大舔武成王的脚趾。有才子道:“洛水菱歌潇湘笙绕,烟低星月横天晓,春深九鲤微波吹映,漫山红叶舞秋风。”这是把武成王妃比作潇湘仙女。诗词一出,当即惹得满场喝彩。“好!”“王妃娘娘端丽舒雅与王爷千岁,鹣鲽情深,可不就如那九天仙女下凡一般!”有人继续吹捧。“可不是,从前只知道王爷与王妃夫妻恩爱,今日一见,才子佳人珠联璧合!真乃天赐良缘!”“徐兄这一首诗,惊才绝艳,听得我也想赋诗一首!”仅两盏茶功夫不到,武成王被左一个献诗,又一个吹捧给吊成翘嘴了。“这干嘛呢?”谢宁坐回原位问道。“还能干嘛!”吴俊源搓着花生米百无聊赖,“老节目献诗拍马屁呗。”谢宁笑了下。不管现代职场还是古代官场,才子佳人才是弱势群体,管你多大的才学能力,只要你不会巴结上峰,不会看上司脸色,那就只能一条路干到死。手握权柄之人,若是其心当正还好说。若摊上个人渣,小人,那看手底下人巴结,就跟看哈巴狗讨食似得,一个不高兴就给你小鞋穿,日子可有的过了。张子宸也站起来赋诗一首。看样子是准备了很久,他道:“瑶池仙女彩云飞,世间鹣鲽且看谁,但愿春秋常相伴,笑看云卷与云收。”话音刚落又是叫好声一片。吴俊源皱眉嫌弃道:“什么玩意屎似得,张子宸脑子是不是进了屎?怎地作出这等狗屁不通的东西!”谢宁笑笑没吭声。可紧接着,又有人做了一首还不如张子宸的。作诗那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跟谢宁同届的秀才庞智。“素妆雅态一枝花,湘上名闺傲柳家。” “绮岁正当红日丽,绿茵阁上煮新茶。”“云翘仙子降瑶池,玉液琼枝手种莲,愿得年年松鹤伴……”松鹤……谢宁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声。武成王妃才四十。把人貌美中年少妇比作松鹤?七老八十了么?“什么玩意!”吴俊源无比嫌弃地低声骂道:“同样的屎吃一遍还不够,还得接连着吃!”“哈哈……”谢宁笑了一声。就连吴世英等人也憋不住乐。谢宁道:“你差不过得了啊,哪有你说的那样差。”平心而论,庞智这一手诗词水平不错,就是年纪对不上,起码比张子宸那首四六不着的强。记得第一次与廖吉昌吃饭,酒楼里庞智的诗作的便不错,能当中咏出这样一首祝寿佳作,庞智应当下了不少功夫。果然,庞智的诗词念完又是一阵满鹏喝彩。庞智就是故意在张子宸之后献诗。他不是举人么?不是站在谢宁那头说话么?看来诗词水平不怎么样。起码自己这首研究了半月,又经过老师修改的诗词,能把他比下去。庞智的诗词一念完,张子宸便变了脸色,他来王府参加寿宴,也是想在西北官员面前露一露脸,给自己争取个机会。虽然在谢氏族学当先生,生活上没了忧虑。谢宁给的报酬也很不错。但十年寒窗谁人不想出人头地,谁人不想当官呢?做文章是他的强项,虽然知道自己的诗词不咋地,但被人立刻比下去,还是如此差距大的比下去,张子宸心里当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