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意味不明地笑笑:“不过严太太今天怎么有空出来?是在家蛋糕做腻了吗?”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方梨有些生气地握紧了严执的手,但还是让自己语气保持愉快,不能把情绪发泄出来。
“我只是觉得这个酒会有意思,苏总没必要什么都多想吧。”
她指了指头发:“想多了,会长白头发。”
说着方梨天真地笑笑。
她的笑出现在一个二十七的身体上很违和,偏偏方梨脑子里还是学生,眼神很澄澈,因此这种笑容显得很是人畜无害,连苏沫都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反驳。
方梨轻哼一声。
想讽刺她是在家只知道依仗丈夫资金办下午茶的贵妇,那她也没必要给对方留什么颜面。
方梨想着,大家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
像她妈妈还有婆婆,都是没有去工作的人,可她们今天联络其他太太吃饭,明天在牌桌上和太太们交换信息,也是跟苏沫这种奋斗在男人堆里没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两者获取信息的方式不同。
有时候女人堆可比男人堆难混多了,她方梨对她都没有所谓的职业敌视,她苏沫反而拿这种事来攻击人,得亏她遇上的是自己,要是遇上的是她妈妈或者她婆婆,有她的好苦头吃。
尽管方梨失忆忘了姜灵越,但这段时间对她的手段也是了解一二。
孙总管都敬佩的女人,怎么可能平平无奇?
方梨忽然不想跟苏沫说话了,只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沫闻言抬眸看向严执,眼底闪过一丝无言的脆弱,这种脆弱原本很寻常,但苏沫从来是靠强势出名,难得的柔弱反而会激起男人的一种保护欲望。
她靠这点俘获过不少人。
严执应该也不会例外。
但当苏沫看向他时,男人只是敛了敛眉,什么都没说,表情平淡,如一口幽深的古井,让人完全捉摸不定。
方梨顿时不高兴了,加重了语气:“聊好了吗?回去了。”
苏沫见状无声笑了:“这才开始多久,严太太这样不说就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方梨不说话,只是侧头去看严执:“你走不走?”
敢说不走,我今天晚上就不跟你说话了。
方梨暗自放狠话,面上依旧是气呼呼的。
下一秒严执点头:“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没听明白方梨的潜台词,她很生气,倒是苏沫嘴角微勾,带上了一抹不言而喻的挑衅。
方梨气呼呼走了。
回到家她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严执当作一个小人揍上个十七八遍,这样想着,她立刻用手机在一家店下单,把严执的脸放上去,等着这个出气小玩偶到家。
这件事做完,方梨才有种出气的畅快感。
随后她起身就去洗澡,等回来后发现手机多了几条陌生的消息。
“今天晚上说话不尽兴,明天要不要见面?”
“樱桃正巧出差回来,见一面?”
“不说话?当你拒绝了。”
方梨立即想到这个号码是谁,连忙拨过去。
果不其然那边响起熟悉的吊儿郎当的语气:“怎么了?”
方梨擦着湿发:“你干嘛替我拒绝?谁说我不去了?”
“行,明晚六点小竹阁,不来是狗。”
顾聿珩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把方梨还要说的话直接憋在了嘴巴里,她下意识把手机砸在沙发上,用手锤了几下。
“你才是狗,你们男人都是狗!”
这时房门打开,方梨下意识看过去,正是严执。
男人手腕上挂着西装外套,胸肌将裁剪高级的衬衣勒得有点紧,加上那张完美的脸,方梨第一时间有种被美色诱惑的错觉,但想到苏沫,她轻哼了一声不去看他。
“严总今天回来得好早。”
方梨阴阳怪气了一句,谁知严执身后是孙管家,他尴尬地冲方梨道:“大少爷有点喝醉了,我让人煮了醒酒汤,少奶奶让大少爷喝一点吧。”
方梨连忙站起来接过:“好。”
孙管家看了两人一眼,安静地离开,顺便还给两人关上门。
房间里彻底只剩下两人,方梨心底的那股气还没消,将手中的碗递过去:“喏。”
严执也不在意,一饮而尽。
随后脚步一迈就要往浴室走。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方梨终于没忍住,跺了跺脚,语气里添了几分委屈,“刚才你不跟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