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洒在唐灵儿的医馆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辉。本文搜:看书屋 kswxsw.com 免费阅读医馆装修己全部完毕,明天就要开业了,医馆内设有“无菌诊疗室”“中药萃取区”“手术室”“按摩室”“接诊室”“煎药室”。
夜里唐灵儿突然想到医馆门前的那棵早己经死掉的老槐树,这棵老槐树就是她心中的一抹遗憾。原本在现代她可以做医生的,可是为了家族事业,她放弃了当医生,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一想到自己在学校那棵老槐树下穿着白大褂背着解剖图,她就不忍砍掉这棵老槐树。
唐灵儿轻轻叹了口气,悄悄起身,披上外衣,趁着夜色来到医馆门前。她闭上眼睛,用意识从空间中不断引出灵泉水。清凉的泉水仿佛带着生命的气息,缓缓流淌在老槐树的根部,浸润着每一寸干枯的土壤。
大约一刻钟后,奇迹发生了。原本干枯的老槐树开始微微颤动,枯萎的枝干上渐渐透出一丝生机。紧接着,嫩绿的芽孢从枝丫间探出头来,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老槐树变得枝繁叶茂,仿佛从未死去过一般。
唐灵儿站在树下,望着这棵重新焕发生机的老槐树,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明天开业时,这棵老槐树的奇迹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流言蜚语也会随之而来。有人会惊叹于她的神奇,也会有人胡乱猜测。
但唐灵儿并不在意。她知道,这棵老槐树的重生,不过是她医术和能力的冰山一角。她要用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医术,守护每一个生命,让这间医馆成为百姓心中的希望之地。
天光未亮,唐府后厨己飘起炊烟。唐灵儿捏着烫手的葱油饼跨出角门,晨露沾湿了绣鞋上的缠枝莲纹。平元坊医馆的牌匾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她却在石阶前停住了脚步——门内传来捣药声,清越如珠落玉盘。
"小姐安好。"着竹青色短打的少年捧着药碾子迎出来,袖口沾着几点赭石色的药渍,"殿下说你寅时三刻必到,果真分毫不差。"
唐灵儿望着廊下五位垂手而立的身影,想着欧阳晨特意给她挑的帮手,她心里就很开心。晨光穿透雕花窗棂,为每个人勾勒出深浅不一的轮廓:
林素问立在药柜前,纤长手指正将紫苏与薄荷分装进青瓷罐。这位济世堂最年轻的坐堂大夫,此刻将乌木算盘往案头一搁:"外伤止血归我,发热咳喘找半夏。若是急症..."他拍了拍腰间鹿皮囊,十二枚银针寒光凛凛。
杜衡在檐下支起红泥小炉,砂锅里翻滚着深褐药汁。这个总爱在鬓角簪朵白菊的药师,正往沸腾的汤药里撒入最后一撮灯芯草:"戌时三刻熄火,卯时初刻开炉,三碗水煎作八分——小姐若想改良药茶方子,记得给我留半斤茉莉香片。"
最引人注目的是当归,这圆脸姑娘抱着比她人还高的艾草捆穿堂而过,腰间牛皮囊里丁零当啷装满了火罐铜砭。见唐灵儿盯着她发间的红绳,咧嘴笑道:"昨日给西街王阿婆拔完火罐,非给我系上这辟邪绳。"
角落里白芨正踮脚擦拭匾额,青布衫下摆整整齐齐叠着三寸宽的折痕。他转身时,唐灵儿瞥见他腰间挂着七把钥匙,从药库铜锁到银柜机簧,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
最后是倚着门框的凌霄,这总把"小生不才"挂在嘴边的书生,此刻正用蝇头小楷誊抄药方。见唐灵儿走近,他忽然压低声音:"账册第三卷的墨迹,比前两卷淡了三分。"
这几天唐灵儿己将五人的脾性摸清七八。她取下鬓边玉簪,在青砖地上画出医馆格局:"素问守前堂,杜衡先生管药庐。当归跟着我学推拿手法,白芨..."她顿了顿,"烦请将东厢房的暗格改作三簧锁。"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平元坊医馆"的匾额,药碾声、打算盘声、捣药声己交织成韵。唐灵儿望着廊下晃动的艾草香囊,忽然想起欧阳晨说的"济世堂最锋利的五把刀",嘴角不自觉扬起——这哪是五把刀,分明是五根能撑起屋梁的立柱。
卯时三刻,三声云板惊飞檐角白鹭。欧阳晨玄色锦袍上的银线云纹在晨光中流转,他身侧跟着林子睿还有济世堂的邢掌柜。影三捧着个打算盘落后半步,算盘珠的碰撞声竟与槐树新叶的簌簌声合了拍。
青石板上光影流转,欧阳晨广袖垂落时隐约露出螭纹玉扣,围观人群却只道是哪家贵公子。赵知县上前躬身行礼时官帽险些触地:"萧公子安好,……"话到半途又生生咽下,从师爷手中接过红木礼盒。
"百年老山参,给唐姑娘压药柜。"赵知县掀开盒盖的手微微发颤,参须上系着的红绸分明是御贡云锦的边角料。
"多谢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