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玉在停好车后并没立刻下来,而是打开手环似是在联系什么人。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
孟黎在原地静静等待,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周遭的一切。
比起红谷区,这里更像“贫民窟”。
除了主体那座垂首生长的城寨,边缘区还包括散落在附近的各个废弃集装箱。
这些集装箱成了最便捷的建筑材料,只需要做好防水工作甚至可以供一个家庭生活数十年。
她们现在处于城寨的左前方,周遭还停了不少车,质量良莠不齐,不是缺胎就是车头凹陷。
孟黎甚至注意到有些车根本没有车门。
这算一种“夜不闭户”?这里没有小偷吗?
边缘区的人还挺随性。
下一秒,一个彪形大汉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停车区:
“哪个龟儿子把老子车胎偷了?有本事做没本事认?出来跟老子碰一碰!……”
孟黎:……
好吧,原来是被迫“随性”。
没门的车估计是己经被偷了……
最近的集装箱改造成了一个酒馆,铁板上画满了喷漆涂鸦,上面的艺术字很潦草,孟黎看不出具体写的是什么。
不少人坐在门口,脚下堆积着各色的玻璃酒瓶,眼神迷离,看起来对大汉的跳脚并不意外。
过了一分钟,一个驼背老太从酒馆里钻出来,浑浊的眼扫了一圈后,锁定她们的方向颤颤巍巍地走来。
老太的穿着也够随性,一身大红大紫的拼色长袍,头戴毡布尖帽,脖子上挂着一串塔罗牌,活像个中世纪的女巫。
璋玉下车,迎上前去,递给老太一瓶酒:“格兰菲威士忌。”
老太伸出枯枝朽木般的手接过,举起酒瓶,鼻翼稍微翕动,伴随着浓烈的香气涌入鼻腔,遍布皱纹的脸都舒展稍许。
“不错的酒,”她抬眼,扫了一眼她们身后的车,“放心走吧。”
老太从脖子上取下一张塔罗牌,像贴罚单一样把它卡在了车窗上,随后头也不回地进了酒馆。
璋玉目送她的背影开口:“这是停车管理员,大家都叫她‘酒婆’。”
孟黎注意到了老太遍布酒渍的长袍:“她酗酒?”
“按本人的说法是‘小酌’,”璋玉面露思索,“但是这里的人经常看到她醉倒在自家酒馆门口,如果是晚上的话一般会有人送她回屋。”
边缘区从来不是和平的代名词,这里活跃着各式各样的恶人。
璋玉:“一旦入夜,就能在街头巷尾看到许多不省人事的醉鬼,但是到天亮这些人就会消失——再次见到她们只会是联邦器官库。”
这里是事实意义上的法外之地,沾满污秽的人在这里扎根,装着奇形怪状机械义体的混混在黑暗中觊觎着路人。
孟黎:“果然是一整部联邦刑法典……我之前还以为有点夸大其词。”
璋玉将车锁好,把伯格拖了下来:“边缘区的秩序是以暴制暴,最好不要示弱,能用拳头说话就不要用眼泪。”
这句话确实是真理,孟黎赞同地颔首。
“那酒婆呢?她为什么能成为管理员?”孟黎问。
顾名思义,酒婆作为管理员能保护车辆停在这不会“缺胳膊少腿”,塔罗牌应该相当于保护伞。
这说明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有一定的威慑力。
“因为她活得真的很久,”璋玉顿了顿,“这么说不太准确,应该是因为她认识的人真的很多。”
“酒婆在西十年前就来了边缘区,那时候的边缘区还只有几处棚户,船长的诊所就开在这里,很多出城归来的佣兵都来寻医问药。
“这家酒馆就是在那时开起来的,据说当时流行一边打止痛药一边拼酒,算是双重麻醉。”
璋玉皱了皱眉:“没人说得清楚她的来历,她出现在边缘区就己经不年轻了。”
真是卧虎藏龙啊……
孟黎咋舌:“听起来像是邪恶教母。”
黑帮果然什么人都有,船长办诊所开止痛药,酒婆建酒吧卖伏特加。
怎么不算一种均衡搭配。
“不要小瞧在边缘区生活的‘弱势群体’,她们绝对另有长处。”璋玉补充道。
真正的弱者根本活不下来,她们一踏进边缘区就会成为养料。
这里比堡垒内更加弱肉强食。
三人一路走来,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
有些人一看就不好招惹,脸上有或深或浅的刀疤,金属